他就说墨影那小子不行,果然,这情爱间的事还是得问有经验的人。
太守前一天晚上被砸,第二天一早就被沈麟堵在家里,问他和夫人的相处之道。
“若是问旁的,老夫还不一定知晓,但你若是问如何讨夫人欢心,那你就是问对人了!”
太守和夫人是青梅竹马,从小不离不弃。
“老夫原本和夫人也是门当户对,只是后来老夫家道中落,夫人在微末时仍旧愿意嫁我,我便得让夫人知道,我与其他男子是不同的。”
“其他男子能为她做的事,我能为她做,其他男子不能为她做的事,我还是能为她做!”
沈麟若有所思,暗道太守大人在夫妻一道上真算得上大师。
太守也不敢跟沈麟说的太多,怕往后他的嫡妻知道来找他麻烦。
于是沈麟隔日便去穿了耳洞,荧蝉果然不在暗自神伤,开始热衷于装扮他。
沈麟背靠窗台,耳畔是荧蝉清浅的呼吸,鼻端是荧蝉身上淡淡的香气。
院子里该移栽的都移栽好了,沈麟跟着荧蝉采买了不少东西,好让荧蝉住的更加舒心些。
荧蝉到是想要聘一间铺子来开,但怕大夫人觉得她得寸进尺,便想着先缓一缓,等沈麟下回过来再跟他替。
知道沈麟即将离开清河,荧蝉越发粘着沈麟,沈麟也不想离开她,两人日日都恨不得长在一处。
荧蝉坐在沈麟的怀里看话本子,让沈麟帮她翻书,想吃水八仙,就跟沈麟一起下水去捞,两个人泛舟湖上,躺在接天莲叶里,吻得难舍难分。
遍地荷叶为证,他们确实情浓。
七月底,沈麟从清河启程。
他们来时一架马车,回去的时候还是一架马车。
只是少了一个人,沈麟的心也留了一部分在清河。
天色渐寒,沈麟怕荧蝉一个人在清河日子无趣,还把点灯千里迢迢从侯府送到清河,与她作伴。
点灯是自愿来的,得了干娘的同意,立即说是好包袱屁颠屁颠的被墨影派人送到清河。
许久不见荧蝉,点灯险些没认出来,这一身锦绣衣裳的女子是荧蝉。
“看傻了不是?”扇面儿轻拍点灯的发髻,点灯立即哇的一声,围着荧蝉上看下看。
这一批人里来的不只有点灯,还是几个荧蝉眼熟的侍卫。
“世子担心娘子一个人将清河住的不方便,所以打发我等过来给娘子看家护院,也免得有些不长眼的趁着世子不在,前来叨扰娘子。”
荧蝉安排他们住下,点灯和荧蝉一起住在主院。
大夫人的院子叫存波堂,沈麟的院子叫苍山院,荧蝉想了半天,给自己的住处起了个樱桃馆。
她不大会取名,只知道有一句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不知出自何处,但描绘的场景她格外喜欢,所以院子里种了三四棵樱桃树,窗边还种了几从芭蕉。
点灯跟着荧蝉到樱桃馆,洗漱之后,顾不得休息便跑过来跟荧蝉汇报这些时日府里的动向。
“当初钱娘子借机发作了婶子还不够,还想去寻香豆哥哥的麻烦,结果那段时日偏巧香豆哥哥被世子派出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反正小一个月都不在府里,气的钱娘子摔了好些东西。”
“还有欢雪院那位秦娘子不知道怎么想的,从前还和钱娘子打成那样,如今竟然莫名其妙的和好了。”
荧蝉直觉不对,秦观月和钱多多都想要独占沈麟,这两人的利益相悖,她们为何能突然找到一个合作的机会?
“再有一个消息不知道真不真,说是大夫人打算给秦姑娘议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