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敬茶来得早,齐溶听秋雨说,这两人早早便在那儿候着她,倒是个好孩子。她越发觉得对不住殷家,敬茶时,将自己陪嫁的玉镯赐给了殷姝。
虽说殷家换了小姐来联姻,可说到底,她也是殷栋亲侄女,父母皆为有名有姓之人,家中仅她一个女儿,想必是同殷念一般受宠。
殷家对这个侄女很是照顾,送来的嫁妆整整六抬,排面给得足,不曾因为他们沉家推出庶子联姻而置气摆谱。
齐溶自知理亏,对儿媳好些算是补偿殷家。
等他们敬完茶,齐溶让殷姝先下去休息,她有话同沉临单独讲。
“俗话说得好,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同阿姝是天定的缘份,新婚之夜你这般冷落她,究竟对得起谁?”
“娘,我怎么可能冷落她。”沉临寻思着自己冷落谁也断然不会冷落她啊。
“在我面前还要撒谎不成?”齐溶恼怒道:“秋雨跟我讲,衾裯?一点痕迹都没有,这是真是假。”
这痕迹和冷落有干系吗。
沉临拧紧眉心:“是真。”
齐溶叹气:“不曾同房便是毁了洞房花烛夜,新婚当夜却叫她独守空房,你的良心在哪里?胡闹要有个度,你可知昨夜闹出了多少闲话?这些闲话若传到外边,叫殷府听了去,到那时一纸合离书下来,旁人都知晓缘由,败坏的是沉府名声。”
什么?
合离?
沉临连忙摆手:“我、我今夜定不会如此。”
他不曾想这事背后会牵扯到这么多东西。
齐溶最后强调:“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就好。”
沉临应声退下,琢磨着该如何同阿姝提起这种事,刚走出前厅,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四郎君,四娘子被罚了!”
“谁罚的?快带我过去看看。”
小环一路小跑,衣袖抹着泪:“四娘子听说秦娘是您乳娘,本打算去给她请安,但被二夫人知晓后,怪她不懂礼数,不先给她请安倒给下人请安。现在让她在后院雪地里罚跪,我们家姑娘身子弱,这么冷的天,她受不了的。”
沉临心慌,她生病的那一回,憔悴的面容令他噩梦连连。此次,她若在自己眼前染上风寒,他当真要怨恨自己。
二夫人平日里针对他也就罢了,为何连新妇都不放过。
赶到后院,这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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