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阿芝挠挠头,差不多也是了然了,只叹着自家小姐魅力便是如此之大,可怜了一颗郎君的芳心。
又期期艾艾的看云知鹤,“那,那……您与二皇子……都亲了,可是要成亲?”
云知鹤猛地顿住,摩挲着指尖的茶杯,“不可。”
指尖揉了揉额角,“也不知道他的名声该如何挽回,虽说陛下封了口,但……”
“只看陛下如何处理了,若我出头,只会越描越黑。”
阿芝的表情黯淡下来,失落的低下头,“哦”了一声。
她这心思也是了然,她与二皇子贴身的春芽早便两两有意,少年少女若有若无的接近,又在戳破心思时落荒而逃。
……若是小姐娶了二皇子……她便能日日见着春芽了。
阿芝摇了摇头,急忙将脑中旖旎的想法甩出去。
天色渐渐发暗,云知鹤向自己屋子走去准备就寝。
她进屋掌灯,略微失神,之前清竹在时便是时时刻刻都精细,这掌灯的小事清竹从来不忽视,每每入屋便是灯火通明。
大抵心思烦躁,也没了温书的心思,褪下衣物便要和衣入睡,刚刚扯开被子进入被窝便猛地被一阵温暖的躯体贴住。
云知鹤一僵,耳后是轻轻哑哑的嗓音。
“云娘子……”
这声音和这场景尤为熟悉。
……是清竹。
清竹赤裸着贴住她的后背,双唇凑在她的耳后摩挲,嗓音一声比一声柔哑缠绵。
“云娘子……清竹知错了……”
他开始抽泣,嗓音酸涩,“呜……是清竹,鬼迷心窍,想要色诱于您……”
“清竹真的知错了……”
“可,可清竹不图名利……只是欢喜云娘子。”
“自从云娘子将清竹赎出青楼,清竹便下了心思要侍奉于您。”
“您厌弃清竹轻贱自己的身子,可清竹无父无母,孤家寡人,自小长在青楼……唯一珍贵的便是清白之身……所以才那般求您。”
他哭得更加抽噎,娇柔好听。
“您说要放清竹自由,让我自寻出路……可,可清竹不过一男子,无父无母,天地之大无安身之处,若是出了云府,只怕是被人捉去当了小侍……您,您当真忍心吗?”
他的眼泪浸润了云知鹤的耳尖,呼气一声比一声暧昧,湿润极了。
“清竹,清竹是真的想交予您这唯一宝贵的东西……求求云娘子,要了奴吧。”
猛地,头脑轰鸣。
“奴不求名分,也不求名利……只当个暖床的小厮也好,便是当不了那最低贱的贱侍也好……只求云娘子一夜……”
他的嗓音逐渐没了哭腔,反而刻意低哑着,腰也不安分的动着,宛如水蛇一般贴在云知鹤身上。
“……云娘子,求您……”
“唔——”
云知鹤本来轰鸣的脑袋逐渐平静下来,她甩开清竹的手,反手扼住清竹的下巴,将他摁在床上。
清竹痛呼一声。
她嗓音冷凝,压抑着怒气。
“……清竹,我原是以为你是有分寸的人,却没想到你是如此的不清醒,一而再再而三,你当我是什么色令智昏的蠢才还是只靠身体思考的女人?”
“我并不喜欢有人多次忤逆我,看你做事机灵,王叔几分喜欢你才对你如此忍让,你怎得多了如此多的心思。”
“你口口声声说着爱慕,却轻贱自己的身体与品德,又轻贱我是贪图美色之人……这,便是你口中的爱慕?”
“你这样的爱慕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