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窗外狂风暴雨的,闪电照亮了雨水淋漓的窗户,雷声震爆。
大表哥的惨叫声被雷声掩盖。
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在一起被一柄匕首所刺穿,浓稠的鲜血冒了出来,沿着地板的缝隙流淌,没入卫生间。
戴着骷髅面具的男人们在客厅里翻箱倒柜,有人点了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淡淡说道:“说说吧,人去哪里了?”
惨叫过后,大表哥被痛苦刺激到的神经逐渐松弛下来,但却依然疼得不停吸气:“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昨天翟先生见了我们一面就走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别碰我爸妈。”
面具男呵了一声,转过身瞅了一眼。
大伯母早就昏倒了,裤子里还冒出一股子腥臭的味道,大概是被吓失禁了。
只有大伯跪在地上,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强忍着内心深处的恐惧说道:“我们还有房子可以抵债,你们把我弄死了,就没有人能去办过户手续了。杀了我们,你们什么都拿不到……”
面具男用左轮枪敲打着他的脑袋,嗤笑道:“就算卖了房子,也抵不了债啊。”
大伯满脸都是冷汗,刚才他的腿已经被打断了,现在一点儿知觉都没有。
他知道这群人都是亡命之徒,因此就只能抛出最后的筹码:“我还有侄子和侄女,他们手里还有个店铺。我侄女很好看,我可以把她引出来。至于侄子,你们有需要也可以带走。我是他们的亲属,可以跟学校那边解释……只要我配合你们做局,没人会发现他们已经失踪了。”
他的喉咙滚动,显然很紧张。
这是他唯一的筹码了。
目的就是要活下去。
啪的一声。
大伯被枪托锤倒在地,头破血流。
大表哥目眦尽裂:“爸!”
“白痴,你难道不知道,你弟弟是做什么的么?望海路警署那边每天派特警盯着那对兄妹,你以为我不知道?”
面具男冷冷地笑了:“不过,我对你的侄子和侄女确实有点兴趣。但并不仅仅是为了钱,相比之下我只想知道,他们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这需要一点点的手段,也确实需要你的配合,避开警署的眼线。嗯,不过现在他们有公司的保镖保护,真是麻烦啊。不行,太危险了,还得让翟老大来。”
砰。
一枪。
大伯母的肩胛骨被开了一个血洞。
父子俩同时发出惊恐的尖叫。
“告诉我,他人呢?”
面具男的声音变得嘶哑起来:“翟老大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联,难道你们和那对兄妹是一伙的?一家人在演双簧?”
“没有,我们没有!”
大伯声嘶力竭的吼叫,试图让隔壁的邻居听到他的声音,报警救援。
大表哥被人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左轮枪的枪管指着他的太阳穴,他辩解道:“我真没骗你们,翟先生去了中府街!一定是我表弟干的……错不了,我表弟最近可能混了黑道,是他把人做掉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寂。
面具男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头儿,得快一点儿了。雾山的异侧已经打开了,教官那边一直在催集合,要是把他给惹恼了,我们的通行证会被没收,到时候可就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