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英语时,司黎遇上过一些难理解的词汇,一般都是西方文化的典故和传说演变的固定俗语,比如关于“forbiddenfruit”的故事。
司黎当时读完,完完全全地不理解。就是说这个禁。果吧,它不让人吃,为什么还要种呢?种完是准备给谁吃的?难不成只是留着看的?一堆苹果,它难道还有观赏价值?
所以她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怨西方人的老祖宗,每天只能看不能吃,放谁谁不馋死了啊。
就像她对某人一样,有段时间天天看见他,心里确实馋得慌。
坐在他身上时,司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问他,有没有对她犯馋过?
某人非常扫兴且闷。骚地回答“没有”。
正直的江同学还说,“饥虎不可为邻。如果因为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就心生歹。念,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未免卑鄙了些。”
司小妖精一听就皱了眉,不是,你聊天归聊天,怎么还骂。人呢?说谁是母老虎呢?
她作势要下,江修暮这才笑着揽住她的腰,说是“故意逗她的”。
这剑拔弩张的紧要关口上,他只能顺着性子求她,阿黎,我有企图。很早就有了。
司黎回头问道:“有多早?”
江修暮认真想想,“说不清。那你呢?”
司黎重新坐好,也摇头。是说不清的。这种事也不是一朝一夕说来就来的。
那谁又知道被蛇诱惑之前,亚当和夏娃觊觎那颗果子多久?不然别人都在旁边玩,就他俩跑树底下光。着身子纯聊天?
后来,江修暮试探地曲腿,让她上身微微倾斜向下,捧着她的脸,两人接吻。
司黎却紧咬下唇不肯张嘴,以为她又在玩什么新招,男人干脆捏住她的下颌,直接撬开算了。
结果,就这一瞬,有一声婉转的轻哼,他没及时含住,逸了出来。
江修暮睁眼仔细地瞧她,从她涨红的脸,再到额间细密的汗,还有逐渐失焦的眼神。
嗯,明白了。
喜欢这样。
他没再强。迫地去亲她,躺回去,绷紧了腹。肌。
果然,司小妖精坐不稳了,头发开始在他胸前,脸上,眼睛附近乱晃。
这一头黑色、厚密的长发,跟深海里被暗浪猛扑的一席海草似的,摇颤得厉害,抖抖瑟瑟的,模样有点小可怜。
可惜再顽强抵抗,这一瀑海草最终还是免不了完全倒下的命运。
伏在他身前抹眼泪时,司黎心想,这他。妈真不能怪亚当和夏娃啊。果子一啃,谁还分得清天堂和地狱啊。
那个什么什么蛇嗯,它倒是个实在的。
第43章
“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沙发上,少女抱着厚毯子,忽地抬头,说了这么一句。
沙发另一端,男人抱着笔记本电脑,闻言,不禁侧头,问:“什么?”
“我是被派来监视你的”她目光平静,笑容却有点忧伤,“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留在你身边。”
“哦。”男人收回视线,继续看电脑,有条不紊地敲键盘,“那你现在就敢说了?”
“当然。”在他的余光里,少女抬起了手,“因为你活不过今天了。biu!”
一枪完,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司黎不耐地踢踢他的腿,“该你啦!”
江修暮目不转睛,单手继续打字,另一只手配合地伸出两根手指,朝她“砰。”
都打偏了太敷衍了。
司黎拿起剧本拍了下他的手,摇摇头,嫌弃道:“果然不能和破棋篓子下棋。”演技差得都把她情绪带跑了。
被迫和某人对了二十八遍台词的江修暮无奈地笑,“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演技差,而是不习惯在你面前演呢。”
哟,这绣花枕头借口还不少。
司黎抬眼,对他张口就来:“您还真儿是啄木鸟下油锅,嘴硬骨头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