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知开始看第二遍,陈元弋如临大敌,“二二、二爷、这有问题吗?”
楼清知冷笑:“问题不小哦。”
陈元弋深吸一口气,久久不敢喘。
楼清知卯足了劲看,非得揪出一二来。
说来确实奇怪,加工都是精细活,柳飒借给他的机器是老款,一天的生产效率怎么跟王盈偷走的那款不相上下?
楼清知又翻了几页,果然看出不对劲,工人们的计件数也比一周前多了两倍!
楼清知猛抬头,“你把机器换了?!”
陈元弋被他吓得站起身,虚头巴脑直扣手,“没、没有。”
楼清知才不听他瞎扯,继续翻看账本,从各项支出看来,零部件加工速度也变快了,产能不可能无缘无故升级,楼清知揪住陈元弋的耳朵,“说!你干什么了?”
陈元弋疼得龇牙咧嘴,“没有,真没有……”
楼清知撇下他的裤子,使劲扇他的屁股,“还撒谎!你哪儿来那么多钱,又是从哪里弄的机器!”
陈元弋羞得恨不得跳楼,“二爷!我都十九了!”
“你九十九了也没用,一五一十地说!”
楼二爷的巴掌不是一般得重,扇得陈元弋哭爹喊娘,不过十下而已,他的屁股墩子已经又红又肿。
“还不肯说?”
“我说……我说……二爷别打了……”
眼泪糊了一脸,陈元弋伤心地嚎了两声,楼清知又是一巴掌,“搞快点。”
“我、我找于淼借的……”
“还敢撒谎,看来没有记住教训。”
一台机器少说六万块,楼二爷都得咬紧牙关凑钱,于淼能在于司令手下抠出六万?!刘昭都没这个本事!
楼二爷扬手又是啪啪几巴掌,力道控制在让肉质更Q弹,红欲滴血,要破不破。
陈元弋哀嚎不止,吃够了苦头只能再三求饶,“二爷啊二爷……我说,这次真说……”
楼清知冷笑一声,“再敢骗我,屁股给你打烂。”
陈元弋哽咽几下,好一个风水轮流转,王厂长哭完他哭,天杀的,王厂长没挨的揍竟然转到他身上来了……
陈元弋超小声承认:“在、在、在于淼店里挣的快钱。”
楼清知瞪大了双眼,差点又是一巴掌,“怎么挣的。”
陈元弋趁机提起裤子要跑,楼清知眼疾手快揪住后颈皮,把人提溜回来,“还跑?”
陈元弋赶紧求饶:“不跑了不跑了,我打牌挣的。”
楼清知眉毛一蹙就知道事情并不简单,“你在歌舞厅里赌钱了昂?”
陈元弋大惊失色:“你怎么知……”
他赶紧捂住嘴,可一切都太晚了,楼二爷怒不可遏,抄起床头的《罪与罚》邦邦揍人,“你他妈赌钱!?”
陈元弋的手被他抓走一顿抽,挺能忍的人哀嚎道:“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下下嘛!就一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