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知撑着脸颊,猝不及防地鼻酸,深呼吸压下眼泪,暗骂一声:一点也不好笑。
李时阅探头,柳飒也歪着脑袋看他快哭了,异口同声:“你咋的啦?”
楼清知“坚强”挑眉,“没怎么。”
柳飒盯着他通红的眼睛,“面容憔悴,眼睛肿肿,人还瘦了,你事业和学业上没得说,那就只能是……”
李时阅凑近:“为情所困?”
柳飒赞同:“情场失意?”
李时阅:“表白被拒?不太可能吧……”
柳飒:“被人甩了?长这样还被甩,二爷,你伤天害理啦?”
楼清知心里骤然插了好几把刀,“没有!”
柳飒:“不是被甩,那就是甩了别人。”
李时阅:“结果现在后悔了,想挽回。”
柳飒:“但是拉不下脸、说不出口。”
李时阅:“所以,二爷是在……”
柳飒得出结论:“无能狂怒。”
“……”想去湖底住几天。
朋友的关心着实让人心痛,楼清知抹抹眼泪,“没有你们说的这回事,别给我两肋插刀了。”
柳飒递来纸巾,“都哭了还嘴硬,你要是真喜欢人家……总能想到办法的。”期凌就四六散妻散临
楼清知苦笑一声,这哪里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陈元弋把他的底线原则踩得稀巴烂,把他耍得团团转,楼二爷面子里子全丢了,他就算是出家当和尚,也不可能跟陈元弋在一起的。
“我不会再喜欢那个人了。”
李时阅摇摇头,“真不喜欢你就不会难过了。”
柳飒嗯了一声,一片落叶飘到桌上,萧瑟更重。
楼清知刚整理好心情,潘久安的小跟班嘚啵嘚啵找来,“二爷!久安哥听说您朋友来了,想做东。”
楼清知想起不好的事情,“他又要干嘛……?”
怪事,今天这么多人邀请他?
小跟班尴尬一笑:“很普通的聚会啦,都是久安哥和秘书长的朋友,正经人,喝喝酒,跳跳舞,没别的。”
楼清知这几天不光拒绝陈元弋,也拒绝了潘久安,潘爷好几天没逮到人,肯定是生气了,再不赴宴这死家伙要跑学校来闹他。
楼清知看看柳飒和李时阅,“你们想去吗?”
两人异口同声:“可以呀,到处玩玩。”
这两人倒是不认生,到哪儿都当乐子瞧,楼清知羡慕地看着她们,要是他也能修炼出这种本领就好了。
楼清知:“先去挑衣服,中环还是尖沙咀?”
李时阅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这是中环,这是尖沙咀,天灵灵地灵灵,二爷选哪个?”
楼清知看着她紧闭的拳头,随便指了左边。
李时阅打开一瞧:“中环一票。”
“天灵灵”三轮后,中环险胜尖沙咀。
小跟班一路当起了导游,潘久安身边净是出口成章的能人,但语言不通,依赖楼清知当翻译官,其他人听得乐呵,楼清知嘴都说累了。
累点好,没空想不该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