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清知自认身体挺好,前几天生病只是天气和时节作祟,喝点酒不成问题。
陈元弋搓搓二爷的脸,“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能耍赖。”
楼清知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起身,“打我,不跟你好了。”
陈元弋心里一紧,满面惊慌,“二爷……?”
都说酒后吐真言,楼清知半醉半醒,到底是耍小性子还是借酒说实话?
陈元弋扶着他的胳膊,嗓子眼发堵,在黔阳时小日子悠哉悠哉,比蜜糖还甜,陈元弋不再是下属和小工,楼清知也不是二少爷,他们平等地爱着自由着。佬呵夷政里’7伶就肆陆伞妻三聆
一脚踏入楼府,他恍然清醒,枷锁从未远离。
二爷喜欢孩子,他给不了;二爷和其他人更般配,而不是跟一个大男人厮混;他努力追赶楼清知的脚步,可有些东西他永远给不了楼清知最好的。
陈元弋握住他的手,莫大的不安开始在心中蔓延,“二爷……”
他一唤,楼清知就转身,两人撞在一起,他搂住楼清知的腰,两人靠得很近,只需稍稍侧头就能接吻。
陈元弋看着他水润的眼愣了神,他也在难过?
“啪嗒……”
陈元弋猛然探头,“谁?!”
玉平捏着一张纸,剩下的小半包已经掉在了地上,陈元弋赶紧松开楼清知,和他隔得远远的。
楼清知怀里一空,冷风吹散了旖旎,陈元弋急着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让他蹙眉,“回来了。”
玉平呆呆地应了一声,“噢……我、看你们还没出来……我、我剧院里还有晚训、所以……我……”
楼清知打断了他的话,挥挥手让他自己回去。
玉平呼吸急促,不安地看了陈元弋一眼,他没法确认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但……以前他们不会这样亲昵地抱在一起……
他回头走了两步又回来,“二爷,我想起来个事。”
“什么?”
玉平挠挠头,百般不自在,“一周前,我爹来看我,说黔阳来信了,是二爷吗?”
楼清知摇摇头,一阵晕,按着发昏的脑袋,“不是我。”
玉平磕磕巴巴地拿起帽子和围巾,扯出一个笑容,“噢、噢……那、我……先走了?”
楼清知没再出声,玉平担忧地搓搓袖子,又说道:“二十九那晚有表演……二爷会来吗?”
“看情况吧,没有别的安排就来。”
“好……那我走了……”
“嗯。”
门再次关上,楼清知淡然看向陈元弋,刚被他甩开了手,酒气和醉意伴着暧昧一哄而散,楼清知脑子清醒了,心肠也硬了,摔门就走。
陈元弋遍体生寒,惊魂未定,三两步追上他,“你……生气了?”
楼清知没理他,只是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谁都会弃他不顾,没有谁会坚定地陪在他身边——他始终是孤身一人。
他跟陈元弋不一样,他天生就不正常,而陈元弋……是被他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