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进楼清知胸口深吸一口气,二爷好香,或许他来这世上只是为了见到这个人。
陈元弋在他胸口亲出印子,那……确实很值得庆祝。
“只要二爷。”
“屁话。”
楼清知不再指望他,这块大面包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连神志都丢了,哼,还得他亲自替陈元弋周全,“有一个我已经想好了,在合望山给你买块地,我们去那里住,你还想要什么自己想,我没主意了,别指望我。”
“合望山?很贵……”
楼清知瞥他一眼,陈元弋赶紧闭嘴。
他又不缺钱了,买点房产绰绰有余,只要他喜欢他乐意,贵不贵有什么重要的。
脑子里不断幻想着未来的生活,楼清知撑着脸掩盖笑意,这样的日子还真是过不腻。
“山上能种田吗?种点黄瓜!新鲜的嫩黄瓜,又香又脆,生吃、腌着吃都好吃。”
陈元弋想起老家的盆,用久的东西被盘顺了手,表质细腻舒适,切一盆黄瓜,加上香油、醋,丢点盐,再拍几颗小蒜,颠勺似的颠四五下,佐料会均匀地裹住每块黄瓜……
他乐此不疲,滔滔不绝,楼清知搓着他的头,满脸无奈,陈元弋殷切地看向他,楼清知无可避免地戳戳他的额头:“穷酸劲,没改。”
陈元弋才不会因为他的讥讽而沮丧,他枕着二爷的腿,“夏天可以一起摘黄瓜玩,还能给二爷做凉拌黄瓜,多好。”
才不穷酸,那是陈元弋最向往的生活。
楼清知摸着他的眉眼,到底是贫苦穷农出身,到哪里都想着种地,“你会种吗?”
陈元弋一激灵坐起身,做生意谈买卖他不如二爷多了,但种地可比二爷强太多!
“喏,昭公子送的兰花,于夫人送的紫罗兰,都养得胖胖的,还有阳台上的韭菜、蒜苗、小葱,论种地,二爷可别小瞧我。”
“噢——种了那么多呀。”
“那当然。”
陈元弋说得洋洋得意,回过神来赶紧捂住嘴,二爷的眼神阴冷,嘴边的笑也慢慢垮了下来。
陈元弋的眼珠子左看右看,哪可止一个心虚能描绘,“二、二爷……我……那个……”
楼清知冷哼一声,他早就看见阳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草,没跟陈元弋计较而已,就等这家伙自投罗网呢。
这条长线放到现在,鱼可算咬钩了。
楼清知冷着脸,一言不发。
陈元弋鬼鬼祟祟地凑到他身边,想牵他的手,被人甩开,“二爷,我、种着玩的……”
陈元弋想抱他,再次被楼清知推开。
“二爷,好二爷,我知道错了,以后不种了……”
楼清知才不信他的鬼话,骂过多少次了,这小子每次都阳奉阴违,偷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种东西。
陈元弋扁着嘴,再次凑上来,这次没被推开。
他委屈巴巴,摇摇楼清知的胳膊,“二爷,宝贝二爷,乖乖二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楼清知的脸瞬间爆红,猛扇陈元弋的屁股,“胡说什么呢!跟谁学的?”
陈元弋捂着耳朵不说话,楼清知掀开他的手,拎起耳朵质问:“跟谁学的?几天没管你就跟别人学坏,以后不许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听见了吗?!”
“哎呀没有不三不四……我只是……”
楼清知更生气,“还顶嘴?说,跟谁学得油嘴滑舌,再说这种话嘴巴给你撕掉,顺窗户丢下去。”
陈元弋快被他吵得聋,“是、于少,他哄人都是这样……他、他说这招好使……包管哄人高兴。”
后半夜,陈元弋再次因为口不择言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临睡前,陈元弋抱住气呼呼的楼二爷,嘿嘿一笑,起码蔬菜保卫战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