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远岫都不再讲话了。
一次偶尔中,小木子听到了远岫还派人去到西塞探查,最终有没有逐扬的消息,小木子不得而知。
远岫靠在房间内的窗沿边,午后的日光沉闷闷的,他昏昏欲睡。
门口突然来了一人,慌慌张张的,远岫听到急促地脚步声,心也提溜了起来。
小木子迈过门槛,与远岫视线直直撞上。
远岫曲着双腿,环抱膝盖坐在窗沿边,看到小木子的一刹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的害怕与紧张,像是在提防小木子说出可不可怖的消息。
小木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逐府的人来了。”
远岫脸一下子就僵住了,他站起身,绊了下脚,差点跌倒。
小木子上前扶住,远岫问道,“逐府的人有说是什么事吗?”
站得近了,小木子能听到远岫的声音些微颤抖,他用力握着远岫的手臂,回道,“只道是急事,让陛下去一趟府中。”
马车轰轰地驶出宫中,停在了逐府门外。
逐府的大街外悄无声息地围了宫中侍卫,远岫在侍从地搀扶下走进府门内。府院中早早等了人,远岫一进入,就被领着去到一处屋子。
远岫见到逐夫人正正地盯着屋内,听到门外人声喧哗,她转脸看了过来。
见到远岫一行人,逐夫人收拾了下焦容,迎了出去。
“陛下。”逐夫人礼数周到地向远岫施礼。
片刻,远岫就听到逐夫人接着说道,“逐扬上次带回来的小孩童病了。”
“我听逐扬说过他的身世,我想应该要告诉你一声。”
远岫跟着逐夫人进到屋子内,入眼的是一张硕大的床铺,中间躺了一个小小的人儿。
此刻,他正红扑扑着脸蛋,呼吸沉重。
“他怎么了?”远岫站在床边,看了会平躺在床上的人,向床边喂药的侍从问道。
“小丘早晨时在池边玩水,衣服湿了也不肯换,入夜后变开始发烧说胡话,侍医说是感染了风寒。”
“已经喂了一天的药了,也不见有所好转。”侍从放下药碗回道。
远岫用手摸了摸小丘的额头,果真烧得滚烫,他向身旁的小木子说道,“去唤宫中的御医来。”
“还有上次乌医师开的药方也一并取上。”
屋内众人皆退了出去,远岫本想即刻回宫的,但他想了想,还是等到宫中御医探完病再走好了,毕竟他出宫一趟不容易,远岫本着做事有始有终的态度,在屋内等候着。
太阳落下山头,远岫在桌前坐得无趣,他站起身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人儿。
忽地,远岫哼哼地瞥过脸,过了一会儿,他脑袋没有动,眼睛斜溜溜地往下看去。
“哪里长得像了?”远岫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会儿,远岫已经转过脸,盯着床上的小丘看。
圆圆的粉白脸蛋,闭着眼睛,睫毛投下一片浓黑的阴影。远岫忍不住伸出手,戳了戳小丘的脸颊,自顾自说道,“除了脸型和眼睛相像之外,其他可比不上我好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眼神…。。”说着说着,远岫埋怨起来。
远岫用指尖连续戳了几下小丘脸颊鼓起的小包,当他收回手时,突然发现脸颊处出现了一小块红痕。远岫一惊,赶忙站起身,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人。
侍从带着御医一窝蜂地进来,远岫摆摆手示意无需行礼。
远岫覆手站在人群后,小木子这时也上前来,将手中的木盒捧递给远岫。
方才,远岫吩咐小木子回宫去取殿中书架下的木盒子。他接过木盒,用手颠了颠,然后将盖子打开。
当日,远岫将木盒带去西塞,后在客栈遭绑架失踪,他本以为木盒子也会就此丢失。直到后来回宫,逐扬再将木盒子拿了出来,远岫数着里头的东西,一个都没有少。
“把这个给…给小丘。”远岫取出其中的一块暖玉,放在小木子手上,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床铺。
远岫珍惜地抱着木盒子,这里头可都是他的宝贝。就只是给小丘用一下,到时候病好了,他可是要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