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春画静静悬挂,画中人物姿态各异,虽俱是未着色的空白线稿,但大胆的构图、交叠的轮廓,足以让人脑补出一幕幕汁水淋漓的肉体碰撞。
林翎环视一圈,只觉那意乱情迷的呜咽喘息,咕唧作响的淫靡水声,几乎要破纸而出。
她身体微微发烫,倒不是因为羞臊,而是一种蠢蠢欲动的期待。
“这么多画……怎么选?”苏梨的声音细若蚊蚋,双颊如红透的苹果,不敢盯着一幅画超过半秒。
“先排除明显有问题的。”凌笑单手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端详,仿佛在鉴赏什么艺术展览。
“有些画的情境或姿势,看起来就容易失败,例如这个。”他指尖虚点面前的挂轴。
图中男女正在马背上激烈交合,女子被男子紧紧环抱,随着马匹奔腾,肥硕的乳房被震得上下甩动,两粒乳尖颤颤巍巍地挺立。
林翎不禁被那极富张力的细节吸引,喃喃念出画旁以簪花小楷写就的题名:“《骏上驰情》……”她咽下一口唾沫,强作正经地分析:“确实风险太高,万一马儿失控,或失去平衡摔下去,可能连命都没了。”
“我们需要环境稳定、动作简单的选项。”张锋言简意赅地总结,随即比了另一幅名为《夜池双影》的画作,“这大概对应『夜深水寒』的提示,若泡得太久容易失温,也不适合。”
林翎朝张锋所指的方向望去。
画里一对身影在水中亲密相拥,女子仰首承欢,发丝与涟漪的线条缠绕,意境唯美缱绻。
若非有提示警告,她很可能忽略了水温的影响。
呜,人的脑子果然不能装太多黄色废料。她忍不住在心底咕哝。
略微反省后,她扫视着其馀风流画卷,一想到其中潜藏着系统的恶意,体内的燥热便稍稍平息。
或许是他们过于理性务实的讨论,冲淡了副本原有的情欲氛围,苏梨似乎也没那么紧张了。
她迟疑地指着一幅挂画,嗫嚅道:“那、那个……好像跟『偷偷摸摸』的提示有关?”
林翎与凌笑走到画前,细细打量。
背景是嶙峋乱石,一男一女隐于石后,女子死死摀住自己的嘴,男子动作急切,再配上画名《假山偷欢》,偷情的意味昭然若揭。
“偷情嘛,当然只能偷偷来。”凌笑打了个响指,说出推测:“我猜动静太大会导致任务失败,得全程保持安静才行。”
“这个先不要吧。”林翎立即否决。毕竟要她憋着不叫,可比完成任务还难。
他们继续浏览,将不合适的画作一一剔除。例如烛泪滴身的《红梅绽雪》、公开露出的《市井宣淫》、绳索捆绑的《缚玉垂香》……
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缩减至两个相对安全的选项。
一幅为《铜镜窥淫》,与“直视过程”的提示相关,女子跪伏于巨大铜镜前,屁股高高噘起,任由身后男子掐腰占有。
另一幅为《床笫启蒙》,裸体的女子双腿大张,一手撑开穴缝,一手牵引男子的阳根深入膣内。
林翎下意识舔了舔唇瓣,两者都勾得她春心荡漾。
对着镜子发浪的经验,她有。镜面映着她被操得眼神涣散、口水直流的淫态,小穴被粗大性器捣弄得又红又肿,每一下抽插都溅出黏腻的爱液。
但作为性爱导师调教处男的情境,她从未尝试过。亲自把青涩的肉棒捅进自己骚痒的屄里,光是想像就让她腿心湿润起来。
她很快有了决断,抬手指了《床笫启蒙》,“这是由女方主导,适合我们。”她望着凌笑,柔媚的眼波不言而喻。
“好啊,我都听姐姐的。”凌笑乖顺地配合,话里带点撒娇的味道,那声“姐姐”叫得又软又黏。
她瞅着他那头浅粉色的蓬松短发,忍住想伸手揉一揉的冲动。
年下弟弟没问题,她就怕张锋那边有异议,特地转向苏梨:“铜镜那个……只要克服看着镜中的自己,将思绪放空就好。”她蓄意引导,又添了把火:“不过另外一个,是要全部自己来呦,从主动抚摸,再到主动接纳。”
闻言,苏梨小脸惨白。
张锋也评估了情况,对苏梨说:“她说得对,我们更适合镜子那个。”他认为与其让她在主导位置吓得崩溃,不如让她被动承受,或许还能勉强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