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琢夜里非要与她同榻而眠,好在他还算安分。卫怜赶不动他,只能勉强说服自己由他去。
初秋的夜已渗着些许凉意,卫怜向来畏寒,卫琢浑身却像暖炉似的,手掌更是温热无比。她迷迷糊糊睡去,在梦中便不由得自己了,带到被他抱回怀里的时候,十分没出息地轻哼一声,整个人乖顺地蜷起。
卫琢能清晰感受到她柔软的胸|脯,随着绵长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他自己浑身则愈发的热。
睡意全无了。
卫怜再醒的时候,察觉到一丝极轻的晃荡。身下的床榻仿佛浮在春|潮之上,随波轻摇。
卫琢仍然离她很近,只是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见了。他的脸似乎深埋在她披散的发丝间,呼吸略微急|促,将她整个人都烘热了。
还有某种奇异的摩擦声,细密而飞快。
卫怜不安地想要动,紧接着,便见到咫尺之间的人睁开了眼。
黑暗中,他眸底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彼此目光相接,卫琢喉间溢出一声低|喘,连肩膀也快|慰地发|颤。
第49章锁向金笼始两全2
卫怜睡意全消,脸上烫得快要烧起来:“你……你住手!”
她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如火星溅进了油里,反惹得他手上动作愈发快,喘|息也愈发粗重。
他更亢奋了。
卫怜见过他这副样子,心中简直要疯了,情急下抓住他右臂:“你别弄到床上!”
被这双柔软无骨的手紧紧箍着,卫琢心头的火烧得更旺,强忍着才没甩开,万分艰难地停下动作。再开口时,嗓音也哑得厉害:“你这样抓着我……怕是会憋出毛病。”
“什么毛病?”卫怜愣了愣,神情懵懂。
卫琢几乎被气笑了,一把将人扯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肩,艰难地试图平息血气。卫怜嫌他手不干净,想挣开,又怕他更来劲,颈间细腻的肌肤被他一下又一下的吐息烫得直缩。
“阿怜……”他声音都带着潮热,还透出两分委屈,蹭了蹭她:“好久都没有了。我好想……”
卫怜闷着头打掉他的手:“你不想。”
卫琢更过火地吻上她耳垂,接着一路向下。卫怜吓得使劲儿缩脖子,慌忙道:“我、我真的不想……”
他动作一顿,沉默了片刻,最终把手从她衣襟里抽了出来,改为手臂圈着她:“那阿怜……想要什么?”卫琢认真道:“除了离开我。”
卫怜神色也迷茫起来:“你应该知道……”她眼眶微微发热,声音轻却执拗:“你是不是做皇帝做久了,忘了从前的事?韩叙差点害死我,我为什么还要顶着这个姓……还要赐他家荣华?若非要改,我宁可跟着母妃姓。”
卫琢轻抚着她的脊背,缓声道:“既是要借个虚名,自然得是配得上你的门第。况且他从前与我共事……韩家不少把柄捏在我手中,绝不敢生出异心。”
卫怜毕竟是公主,此事绝不能被有心人利用。如此一来,韩家为了自保,也得拼了命地维护她体面尊贵地成为皇后。
“你也无须认什么父兄,尊卑有别,”他轻轻一笑:“便是真要回府认亲,也当是他向你叩首行礼。至于所谓的外戚荣华……”卫琢声音里透着冷意。
“我不是父皇。”他顿了顿:“韩家……更不会是贺氏。”
卫怜没想到他考虑了这么多,心中却更加酸楚:“只要你不立我为皇后,这些麻烦都可以迎刃而解,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
卫琢眸光一暗,不想再争辩,只想消去她的心结,甚至还想过要把薛笺和犹春再送回来。犹豫再三,他无奈揉了揉眉心:“若你实在不喜,此事可以从长再议。”
她闻言心中稍安,下巴忽然被抬起,只能憋着气承受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