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摸了摸自己的麻花辫,“你是说,花钱雇佣他配合我们设下陷阱?感觉挺新奇的。”
向来都是别人花钱找她办事。比如五条悟曾给了她一大笔钱推荐东京校的学生升级。就连这次最终战,因为可以开直播大赚一笔,她才留下来。
之前涉谷战听闻五条悟被关在狱门疆,她立马抛售了股票准备离开霓虹。爱财如命的她从不做亏本买卖。
“这个嘛,”日下部笃也看向乐岩寺嘉伸,“您觉得呢?”
“也不是不行,能用钱解决也是一种办法,不过,”老头望向没有表情的五条悟,“他的天与咒缚可以无视一切术式,那也许会无视束缚?不能立束缚,我担心他拿钱跑路。”
五条悟打了个呵欠。
“他比有的人信守承诺。”
“五条悟,老夫是在认真和你商量,”乐岩寺嘉伸大力敲击拐杖,“你们今天才见面,怎么就知他信守承诺?”
“就是那个啦,”五条悟伸出手指在空中随意划拉,“一种直觉。有的人初见可以托付信任,有的人相识许久不知心里到底想什么,这种事不是常常发生?”
乐岩寺嘉伸气得吹胡子瞪眼。
乙骨忧太再一次发现会议迟迟没有进展,忙说,“那就假设我们成功雇佣了坂田先生,现在围绕他制定作战计划。如何设下陷阱,埋伏多少人,出手的顺序等等。”
冥冥:“不该先确定给多少钱,以及谁来给?”
忧忧重重点头,“姐姐说的没错。”
乙骨忧太感到头疼,“这个不重要吧。要是两面宿傩赢了,说不定我们国家的货币体系会彻底瘫痪,钱什么的不重要了。”
同样觉得钱不重要的还有虎杖悠仁。
他本来一直在偷听,发现这些人真的要无视舅舅的意见确定作战计划,抱着一堆饮料冲出来。
“作战之前不该问问舅舅的意见吗?”
男孩很愤怒。
他内心柔软善良,即便还未与坂田银时建立太多的感情,也发自内心觉得这种行为过于自私,不尊重坂田银时。换做任何人,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会这么觉得。他被迫进入咒术界,难道也要让坂田银时被迫去做一些事?
甚至他隐隐不安,这次作战会议风格如此,那上一次呢?是不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些人独断的安排了某个人?
会是谁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还不会拒绝?
“虎杖,你怎么在这?”禅院真希惊讶。
“我居然毫无察觉,”乐岩寺嘉伸表情严肃,他径直忽略了虎杖悠仁的问题,越过他看向掏着耳朵慢悠悠走出来的坂田银时,“是你的能力?与上天交换而来的能力这么强大?”
强大到让他怀疑,让他以为看到又一个怪物。
“褶子都要垂到地上去的老头,”坂田银时将指尖的耳垢弹向乐岩寺嘉伸,“先回答悠仁的问题。”
他尚未与这些人建立羁绊,对这些人的态度无所谓。
可便宜外甥不一样。明明是主要战力,明明只要从决战中活下来就能成为特级咒术师,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忽略意见。愤怒被忽视,问题被略过。
就这样欺负他的大外甥?难怪那个直发小哥要他承诺不会伤害虎杖悠仁。
乐岩寺嘉伸内心轻视着虎杖悠仁,又对坂田银时保持警惕,“我不追究你们偷听的事,既然来了,那我问问你是否愿意接受咒术界的雇佣,为接下来的决战出一份力。”
顿了顿,他语气严肃道,“也许你不了解咒术界,但我们正在为保护咒术界,整个国家而努力着。如果两面宿傩不死,你也不会有太平日子过。我们咒术师一直在保护着你们这些普通人。”
“没错,”日下部笃也附和,“你的外甥也是咒术师的一员,你忍心看到他为保护你这样的人陷入危险之中?”
【99咂舌:这是在道德绑架?】
【银时:我没有道德。】
“听上去很有道理啦,”按住因激动身体开始颤抖的粉发男孩,坂田银时以一种欠欠的语气说,“只是你们不了解我。阿银我啊,最怕麻烦事,目光也短浅。诅咒之王毁灭国家?和我有什么干系。”
“啧,”秤金次不爽,“我讨厌守旧派,也讨厌这种普通人。”
其他年轻咒术师们大多也很不满。
唯独五条悟看清楚这个天然卷武士身上力量的游动。
他饶有兴致的问:“这么说你不干涉决战?”
明明身上的力量不是这么说的,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恰恰相反,”坂田银时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我要决战指挥权,这样才能安排更多人保住我的小命。不要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嘛,我只是在学习你们的自私。看,我学得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