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茫然片刻,有些恼火地低吼起来。
作家却不再看他,转身看向叶筠,微微欠身:“多谢你帮神父报仇,同学。”
这是她的诚意,也算全了她和神父四年的队友情谊。
这位女士倒是个人物。
叶筠:“你们不是队友吗?”
作家莞尔:“当然不是。我和神父是搭档,和其他人只是这次任务的临时队友。关于这家书咖的核心——”
叶筠答非所问:“是吗?但我觉得你们彼此之间很熟悉。”
“什么?”作家一愣。
叶筠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很清楚调酒师的行为方式。之前发生冲突,你在他动手前就拉住了神父。后来你甚至很自然地就接过了指挥权。”
他轻飘飘地发问。
“这不像是不熟的人能有的默契。你们真的不熟吗?”
作家呆住了。
她看着叶筠不见笑意的眼睛,忽然有些发抖。
他一直在观察我们。
他什么都知道。
作家喉咙发干:“你……”
叶筠将美工刀推出刀鞘,向前走了一步:“《读书笔记》好用吗?不写小说的作家女士。”
作家被问得一阵恍惚。
她本能地后退一步,眼角余光中,似乎闪过一抹明亮的浅蓝。
被刻意模糊过的记忆开始复苏。
她想起了神父不肯离手的十字架、调酒师引以为傲的短刀、医生那副完全不起眼的眼镜,以及……
那个夜晚,被她带走共鸣的《读书笔记》。
她和其他几人确实不熟悉,但在几年前,他们似乎……
临时组过一次队。
那时他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来着?
作家下意识想了想。
哦,好像就是为了刺激老板而来。
如果她没记错,当时住在这里的咖啡师和他们一样,也是在完成任务。
但和他们简单的任务不同,那位咖啡师的任务,是引导已经有污染迹象的老板完成畸变。
在一切前置工作完成后,他们就以拾荒人的身份登场,抢走了老板的东西,并让咖啡师假死脱离。
那个老板看到他们洒在地上的鲜血,果然以为咖啡师被杀死了,崩溃之下产生了畸变。
他们任务完成,也没停留,带着抢来的东西就跑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这老板手里是真有几件好东西。
提交任务前,他们专门停留了一段时间,把东西分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