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白色的光芒在我的身上一闪而过,是他用尽自己仅剩的体力在我的身上施加了一层保护。
“我亲眼所见。”
我不由得有些怀疑。
他那原本死死抓着我脚踝的手便慢慢松了下去。
他轻声在我耳边说道。
那只虫卵中的幼虫刚好用柔软的还未长成的尾钩,隔着一层薄薄的胎膜触碰到了他的指尖。
我注视着我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半透明身体流淌。
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低头看去,那只剩下半只身子的虫族用嘶哑的声音急切的说。
因此这还是我在成年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幼崽。
说实话,在最初的时候。
当炮弹的洗礼结束,我再次站起身来的时候,他便已经成为他身边无数枯骨中的一具了。
我发誓要保护他。
因为这枚虫卵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
“啾。”
他有最为明显的发育不良的幼卵的特征。
我如实相告。
过于精巧的,易于纤折的美。
我平时的日常任务里边并没有照顾幼崽这一条。
那虫族立刻瞪大了眼睛。
他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这也许是他的天赋。
“可是,可是他分明还说……”
我对他是否能够顺利长大这件事,甚至都没有抱有很大的信心。
那似乎更胜于一种本能性的感知。
任何接近他们的生物都会被拖入到阴影之中,吞噬殆尽。
可是我并没有乳汁。
“这些腐烂的、沉重的、冗杂而血腥的一切,都不是你的责任。”
“没有什么可是。”
“母亲死了。”
这是我的孩子!
我点头。
过早的脱离母体让他没有办法继续摄取能量。
一片冰凉的雪花穿过伊格纳休斯的身体,落在雪诺的眼睫上,化为一滴冰冷的泪。
他的脸上原本郁郁的神色一扫而空。
但是我的心中却是滚烫的。
“是的。”
为了避开所有的这些危险。
如果是在一个正常发展的虫群之中,恐怕是会首先被筛选排除掉的弱胎。
也许是倾注了整个虫族的信念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