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危想起梦中无五官女子与他之间好似水火不容的样子以及最后的那句话,道:“仇人的话,眼不见为净也是好的。”
云临泱:“那祝那人如鬼一样缠着你,但又让你不能除之而后快。”
面具下的脸勾起唇角:“哦,我说不好,也许是很重要的人。”
云临泱僵了一下脸。
渡危手掌用力,想将门合上,提醒道:“再不后退,我就夹你脸了。”
云临泱咬牙:“你不敢。”
渡危嗤笑一声:“谁说我不敢?”
“我数三声。”
“三。”
“二——”他拖长尾调,手上青筋凸显,垂眸盯着少女蹙起来的秀眉。
“一。”
渡危没有合上门,云临泱兀自退后。
……猜错了。
渡危趁她后退的时候,轻轻将门关上了。
被耍了。
她、被、耍、了。
云临泱心中火焰在烧。
她推开门,却发现渡危已经瞬影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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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埠镇一家花店前,顾客络绎不绝,可谓是经营得风生水起。
陆风逸站在店前,被当蹴鞠一样踢来踢去,不禁感叹一句现在紫极宗在外做生意还挺有一套。
与地下赌场带路人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他便想着找自家据点的人问问阮泱的生平,顺便作为宗主门下弟子来例行巡视。
总之,官瘾犯了。
他好不容易,从一堆推搡的顾客中挤进去,喊住店里忙活的伙计,“我找你们掌柜!”
忙得晕头转向的伙计听到他喊,应声道:“掌柜是我!”
“那我找账房!”
“账房也是我!”
“那……花匠?”陆风逸疑惑。
伙计兼掌柜兼账房大声回应道:“花匠也是我!”
……紫极已经穷到一个据点只雇一个人了?
他想掏出灵讯玉问问大师姐他下个月月俸还发不发得起。
陆风逸坐在会客间内发了好久呆,身兼数职的掌柜才终于忙完,在会客桌的茶几前坐下,朝他致歉:“店里太忙了,久等。”
陆风逸明显感觉到他坐下斟茶那刻,四脚不一样长的茶几往旁倾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