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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第2页）

千露微微抿了一口茶，她此举为的是让柳凝能够认清眼前局势，给她一些反应的时间，如此一来，自己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

“所以呢？”柳凝冷冰冰地问。

“所以，我可以帮你扭转局面。你目前所需的，不过一份丹书铁券。”

有得必有失，千露的这句话确实在柳凝的心中掀起涟漪，但柳凝很清楚，这种交易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不过她现在还想打探一番，若是付出的代价在她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的话，她也是乐意的。

“这么说，难道你有丹书铁券？”

“不不不——我只是能给你一个换取丹书铁券的机会，其余的事，还得你自己去做，”柳凝示意千露继续说下去。“我可助你回到吴家获取丹书铁券的那段时间内，届时，你可让柳家祖先在皇帝嘉奖时，显明自己的功绩，如此一来，一份丹书铁券，岂不是轻而易举？”

柳凝一听此话，以为千露还在梦中未醒，但又想到刚才她双脚悬空的情景，心里竟然又信了她几分。

“说得轻巧。与其这样麻烦，倒不如直接助我回到父亲守城的那段时间内，如此，岂不是简单得多？”

柳凝直击千露提出的这个方法的漏洞，但又千露被堵上了。“可我能力有限，只能助你回到那段时间，别的无能为力。”千露的语气难掩她的得意。

“那你是想让我去改变历史？就算我这样做了，而且成功了，那之后的一系列事情也可能随之发生改变……而且，目前我还并不能相信你有这个能力。”

千露一听到“不能相信”这几个字，有些气愤地放下茶杯。“那我可以让你试一试——”

柳凝的眸里映出千露狡黠的笑容，一眨眼，眼前的人、场景通通都发生了变化，一切都很陌生。

她能清楚地看到到坐在她的面前的妇人容貌，贵气而优雅，妇人张着嘴似乎在对她说着什么，但柳凝却无法听到一丝声音，而且她的身体像被一层厚网蒙住，动弹不得。

柳凝像被困住了，困在另一个身体里，视角随那具身体变化，只能静静地感受那具身体的动作而无法控制。那具身体而后朝溪畔走去，

似有铃铛轻曳，清脆的铃声由远及近，飘入耳内，随后又化为利刃刺去。

柳凝痛得深吸了一口气，秀眸微闭，手也下意识朝自己的耳朵摸去。

而等她再睁眼时，千露身体稍微前倾地伏在案上认真地观察着她，手撑在下巴上，手指一下一下地轻点着红嫩的脸颊。

“怎么样？相信吗？”千露莞尔而笑。

柳凝此刻多多少少又信了几分，只是此事还是有待商榷，那便一个一个问。

“她是谁？”

“她是你即将代替的人，你可以借她的身份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她的身份？”

“她是吏部侍郎之女，名为林言絮，家中有祖母以及她的父母亲。”

“就只有这些？”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就全盘告诉你喽，剩下的就得你自己去摸索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还如此清楚我的情况？还有，你为什么有这样的能力？再者，有这样的能力你又为什么要来帮我？你当真是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柳凝问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事情。

千露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好，我一个一个告诉你。”

“首先，关于如何知晓这一切，这是一个秘密，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其次，这种能力是我与生俱来的，信不信由你。然后，我此番前来帮你，你自然也要付出点什么，我们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呢。最后，我是人！”千露是有点咬牙切齿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的。

“那我要付出什么？”

谈判的最后一步，就是彼此亮出筹码。

“我嘛——”千露迟疑了一瞬，像是在思考，“想要你——你真的想知道？”

柳凝刚刚被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心里还多了几分无语。

“难道你喜欢听假话？”柳凝没好声地说。

“好吧，那我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柳凝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