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没法跟旁人说,只能自己扛着。
没几日,新的难题又冒了出来。
茶楼的木雕卖得太火,开业还不到叁天,橱柜里的存货就见了底。
容绒和容百民只能在家连夜赶工,油灯从黄昏点到黎明,一夜也顶多做出十几件,根本赶不上客人买的速度。
没法子,容绒只能在茶楼门口贴了张告示:歇业叁日,补货后重开。
这叁日里,书衡也搬着小板凳凑到木工房,跟着学雕木。
他手笨,第一天就把手指戳破了,却还是攥着刻刀不肯停。
容绒则成了“无情雕工”,从早到晚坐在案前,手里的刻刀换了一把又一把,指尖磨得发红,脑子里只有“一百两黄金”。
先前偶尔还会想起霍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如今却连想他的空都没有,眼里心里全是怎么多雕一件、多赚一文。
叁日后重开那天,天却下起了雨。
清晨先是几滴零星的雨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小水点,没过多久就连成了细密的银线,淅淅沥沥地织着。
长街上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油纸伞撑开一片花花绿绿的伞面,匆匆往家赶。
茶楼里客人不多,却都是肯花钱的主。
有位穿锦缎衣裳的老爷,一眼就看中了柜里的一套“梅兰竹菊”木雕,直接掏钱买走五件,还说要送给朋友。
容绒忙着包装,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就算雨大,也没白开门。
雨丝飘在脸上,凉丝丝的。
容绒正靠着门框看雨,就见黄春燕撑着把油纸伞走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挑衅的笑。
她赶紧站直身子,挡在门口。
自穿越过来,她最烦的就是黄春燕,总爱找她的麻烦。
“呦,这是不让我进?”
黄春燕挑眉,眼神往茶楼里瞟。
容绒双手抱胸,语气冷淡:“昂,看不见啊?”
“听闻你这茶楼生意好得很,”
黄春燕嗤笑一声。
“我看八成是雇人传谣骗钱!这么好的楼,落在你手里,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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