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秋好歹是个男人。
女人都这样了,他多少要动容点吧?
迟久很快便知道自己多想了。
卿秋此人,远比他所想的更加没人性。
“你和我说这些这些想做什么?”
迟久真的急了。
“你应该帮宾雅还债,帮宾雅治病,帮宾雅照顾她妹妹啊!”
卿秋笑了。
他口中溢出一声低促的笑,扶著脑袋,面无表情地抬眸。
“你以为我是冤大头吗?凭什么我要去照顾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就因为你的一句话?”
卿秋平时总是笑得温润。
他这副冷淡凉薄的模样,大抵只有迟久见得多。
迟久又拍案而起。
衝过去,拽住卿秋衣领,把卿秋拽起来讲话。
“你不是喜欢她吗!?”
迟久红著眼眶。
咬著牙,漂亮的脸涨红,深吸一口气。
“我都把她让给你了…你就算不对她好…至少也不该对她不管不顾…”
迟久低著脑袋。
说著说著,哭起来,泪滴大颗滚落。
他恨自己无用。
如果他是卿秋,如果他也有钱,便不会让喜欢的人吃这样多的苦。
卿秋静静瞧著。
他喝了酒,瑞凤眼微红,浓雾色的眸子混沌。
看似清醒,实则一点都不清醒。
卿秋听著耳边的哭声。
细细弱弱,伴隨著时不时的哽咽,小猫叫似的。
卿秋鬆了松衣领。
迟久还哭著,后脑勺忽地被一只宽大的手按住。
卿秋看他一会儿。
俯下身,一脸淡定地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