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好饼乾。
我在心中说著,却没动,遥遥看向路的另一边。
他就站在那。
只要再往前走几步,我就能见到他,诉说和好的心意。
可我没有过去。
我是让他不幸的根源,我铭记著这点。
和好信被我抽走。
卞凌嚼著饼乾,腮帮子鼓鼓,呲著牙乐。
“好吃。”
我將信收起。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似乎看了我一眼,我没回头,一次也没回头。
快走过拐角时我听见他的声音。
男人问他:
“在看什么?”
他答:“没什么,刚刚看到了一个好像有点眼熟的人。”
是的。
【好像有点眼熟的人】
不再相遇,不再认识,这便是我们这一世最好的结局。
……
回家后我提出出国,家人不解,但没有拒绝。
我乘上出国的飞机。
在报纸上,我看见他的名字。
没有忌惮,便也没有绑架,没有沉疴难平的伤痛。
他得了第五名。
只站在角落,拿了个安慰奖,却有教授看著他的背影两眼放光。
我笑了
白光说得没错,他的確很聪明,知道如何藏拙。
不是前三名,也不是第四名。
一个安慰奖,足够打消他的家人对他翅膀硬了会自己飞走的疑虑,但他的分数都是在极恰当的地方进行控分。
欣赏人才的好教授会发现这点。
我想,他会一点点培养自己的羽毛,直到自己能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