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流转,春去冬来。
又一个冬天。
他过得越来越好,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梧桐树的树荫下。
我坐在长椅上,不远处是和师兄师弟一起出来堆雪人的他,他终於有了还算不错的朋友。
2月xx日。
那个雪天,他安然度过了。
我就那么看著他。
直到落雪堆满肩头,直到积雪融化成水,直到他的身影渐行渐远。
我始终没有离开。
我不能靠近他,至少不能主动靠近他,这样他身上的好运便不会被我在无意识间掠夺。
可我思念他。
见不到他的时候,待在他曾存在过的地方也是好的。
我很想他。
我不能见他。
“bro,怎么又一个人在发呆?”
卞凌过来了。
他一贯骚包,零下的天气也只穿著红色大衣。
我坐在那。
没理睬,也不想理睬。
最近我的身体越发不好,总是沉默,但並非骨肉上的病。
医生来检查,说我的心生病。
我没了心气。
人还没死,心却早已经不想活了。
我想也是。
我曾以为我是为了拯救他而活的,但现在他已不再需要我。
我的存在没了价值。
卞凌在旁边做鬼脸,往常我会冷脸走开,但现在我连站起来都懒得。
卞凌沉默下来。
“bro,实在喜欢就去追嘛。”
卞凌看我。
“你喜欢卿家那位很久了不是吗?还是暗恋,你这种人有什么暗恋的必要?”
卞凌和我勾肩搭背。
“饼乾是给他送的吧?上学那会儿总来找我也是因为他吧?我说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兄弟情了?搞半天不是惦记兄弟,是你小子恋爱了…”
一阵沉默。
卞凌演了一会儿独角戏,嘆气。
“你真要一直这么暗恋?不是吧?你小子不至於那么没骨气吧?”
“他的恩师很赏识他,准备把女儿嫁给他。”
卞凌看我,试图从我脸上找到一丝情绪波动,而我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