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时间,季长青在坞堡內都走遍了,也没发现一丝煞气、灵气,著实让他有些无语了。
正常来说,只要是人居住的地方,时间久了,必然会有怨气积累,继而生出煞气。
季长青没办法,又把两个老管事找来,旁敲侧击的询问一番,这才知道,每年娘娘诞辰的时候,大母就回来举办一场大祭。
不等他再想办法,黄冠带著苏七他们仨狐妖,如期驾著纸船从天而降!
三只狐妖也是倒了大霉,自从跟师父离开西山狐堂,先是轮流念咒扇风,把一肚子的狐气消耗乾净。
又去山上的溪流、河水中挖沙子,这三天时间全都泡在水里,最关键的是一点东西都不让吃。
实在饿的扛不住,就只能喝水,经常是灌满了肚子,依旧饿得头晕眼。
即便是这样,仨狐妖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全都拼命的淘沙子。
要想获取修炼用的细沙,就只能从水底挖掘一番,在去粗留细一一淘洗。
整个过程就是打熬性子,一捧河沙淘洗到最后,能留下的只剩几粒,即便这样,还要按色选取。
如此这般三天两夜,就像是刮油般,把仨狐妖都瘦成皮包骨,狐毛也不油亮乾净了,乱糟糟如同破麻布。
“黄博士,他们仨这是?”
季长青颇为好奇的询问道。
黄冠抖了抖身上的锦羽,把纸船重新收入其中,这才笑道:“修炼之初,都得经过这个关打磨。
不把他们肚子里的浊气、晦气消磨掉,如何登坛拜月,如何感受月之清炁。
等你明年入道院就知道,这才辟穀三日而已,等你辟穀二十一日,那才叫厉害呢。”
季长青闻言颇为吃惊,他是从来没听过道院的事,忙著追问道:“黄博士,道院修行还要辟穀?”
黄冠点点头,说道:“道院入籍后,需要感炁通窍,登坛引气前,少不得辟穀轻身,以此来打磨心性。
季家小子,桑黄、石榴都磨成粉了吗?”
黄冠不好多讲道院的事,一来担心被游神听到,给他记录到考公册上。
二来十道三百六十州,都是设立道院,各院传法不一,入道考验也不一,不可一概而论。
“黄博士,桑黄、石榴都捣成粉了,过了三遍细筛,足足装了一百个麻袋呢!”季长青笑著应答道。
又对身边的八个武师说道:“你们一块去库房,把那些麻袋都搬过来吧!”
几个武师相互看了几眼,他们被奴反覆叮嘱,隨时都要紧跟著小爷,以免遇到危险。
“有黄博士在呢,你们还怕什么,还不赶紧去搬!”
季长青见武师们都迟疑不决,马上出言催促一番,武师们这才不情不愿的去搬麻袋了。
季长青见著武师们都走了,这才开口询问道:“黄博士,之前说是让我去观礼,咱们几时去啊?”
这事他惦记好几天了,就等著再【照影留形】呢,看看能再添几个有用的术法。
“天色还早呢,晚上才开始拜月採气,这次还得请你帮忙,给他们仨烧火。
找到一眼阴阳穴,须得借你一缕善德,护佑他仨採气炼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