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了白天的旗袍,穿了件轻盈复古的黑白相间长裙,乌黑浓密的长发倾泻落在腰部,衬得人明艳至极。
其实不止江黯,那样一朵明艳富贵花站在那,没人不注意。
江栩江祁抬眸看到后,漆黑的眼底都生出了几丝复杂且晦暗的情绪,只是那情绪闪现得极快,令人无法捕捉。
江栩缓缓开口,低声说了句:“娶谁不行,娶温令霜。”
听起来阴阳怪气。
江黯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袖扣,站在身侧的lon看到这个动作,不免为江栩捏把汗,他是不是忘记前阵子被截胡的项目,几十个亿泡汤的惩罚?怎么还敢挑衅,也不怕下次再做事,就不是几十个亿的事了。
理好袖口后,江黯走上前冲着温令霜扬了扬下巴,示意她下来。
温令霜看到他的动作,竟也下意识的跟着走下来。
走到一半才意识到——她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江黯走到她身边,指了指不远处的位置。
主桌的位置已经让给了江家,温家坐在旁边的桌上,宴席开场,谈笑声、碰杯声、寒暄声交织着,温令霜小心翼翼打量着江家整体的氛围,还算和谐,兄友弟恭,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不合,至少在外人眼里看来,江家对得起百年世家的名誉。
她扭头看了看身侧的江黯,发现他长得不像江寒禹,轮廓是锋利流畅、气质是成熟柔和,少了商人杀伐果断的暴戾,多了份文人墨客的书卷味。
大概像他亲生母亲吧。
一般在饭局或者晚宴上都有敬酒这么一环节,但一般人不敢敬江黯酒,也敬不起。
他这个地位,只有他想喝,没有必须要喝。
温令霜不管这些条条框框,倒了点酒在杯子里递给江黯。
lon见状刚想劝阻,“温小姐,先生的身体最近……”
话还没说完,江黯就使了个眼色。
lon就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温令霜抬起眼眸看lon,笑道:“怎么了?不能敬你酒?”
“可以。”江黯接过她倒的酒,“就是我酒品不好,喝多了会说胡话。”
“真假?”温令霜微微挑眉,“商场上的男人哪个不是酒罐?我爸都是千杯不倒。”
江黯笑了笑,“没事,今天喝几杯可以的。”
“那你抽烟吗?”
“抽过,戒了。”
也就是说,烟酒都不沾?
温令霜有些讶异,“为什么要戒?”
江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低声说:“怕出事。”
“嗯?”她不解的看着他,“抽烟为什么怕出事?”
江黯没回答,把空杯子放到面前,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示意她倒酒。
那根手指在白色的光下修长性感,隐约能看见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她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这一次只倒了一半,江黯见她只倒一半,笑着说:“你不用怕,我虽然只说喝几杯,但你倒多少,我喝多少。”
原本倒了一半的酒,最终倒了满满当当一整杯。
江黯再次一饮而尽。
其实看到他这么爽快,温令霜已经不想再让他喝了,酒多伤身。
但她又他看出她的意图,只能勉勉强强继续往里倒了几杯。
喝到第五杯时,她放下酒瓶,不满的说:“不倒了不倒了,真当我是倒酒女郎,只服侍你一个人!?”
圆眼瞪着,一副做作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