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无统军府调令,擅自调动府兵,意欲何为?”
青山村府兵们长途跋涉去陇西运盐,一查一个准。
他抓住这一点,许青山无话可说。
许哲有些好奇,“不在服役期间,也需要统军府的调令?我们村种田,也需要向您请示?”
战时征战,閒事务农,统军府可不管务农的事。
出行只需要官府的过所,许哲与涇阳县衙有点关係,补个过所,应该不是难事。
余校尉看向许哲,目光凌厉,並没有正面回答。
“你们贩卖毒盐,坑害百姓,杨別將下令,撤了你队正之职,由余杰担任。”
余杰昂著头,得意的看著青山村的人们。
刘毅沉声道:“校尉,你说我们卖毒盐,证据呢?”
“是啊,证据呢。”
群情激愤之时,他们忍不住看了一眼许哲,全是讚赏。
他们可没有贩盐,他们卖的是咸鱼。
证据就在库房之中,只是有人挡住了。
余校尉搞砸了事情,面色有些发白。
村里人自发的让开了一条路,打算目送他们狼狈离开。
没等余校尉行动,外面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人身穿甲冑,一人身穿官服。
许哲看了看许青山,他紧紧皱著眉头,来人更加难以应付。
他们这一身打扮,天然的让人敬畏,村里人默默退了退。
杨別將恼怒地看了一眼余校尉,抓一个革职的队正,竟还让他亲自出马。
他引著身后的官员向前,显得很卑微。
绿色官袍男子走得很慢,步子很稳,不断打量著校场。
狭长的眸子,窥探到了村里的秘密。
杨別將怒道,“愣著干什么,给我搜。”
许青山沉声道:“老吴,让开吧。”
余杰兴冲衝进入库房,很快抬出了盐。
杨別將再次拱手,“崔员外郎,您请。”
崔员外郎看著泛黄的盐,皱起了眉头。
谨慎起见,他还是捻起了盐,放进嘴里尝了尝。
杨別將有学有样,抓了一撮盐,同样丟进了嘴里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