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烟转头侧看了一眼侧面的玻璃窗,红润的脸蛋消退得差不多了,此时竟慢慢的变得惨白。
她默默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收回视线,手指也慢慢捲曲,微微抓住衣角。
山风有些激烈,本就微微晃动的缆车,突然大幅度的晃动了下。
一只纤白的小手也突然的攀上他的手臂。
张青翎目光落在那只手上,视线往上,转向这只手的主人。
就见她另一手捂住胸口,双眼紧闭,脸如青白。
“你恐高啊。”张青翎问。
“有点。”秋寒烟的声音有些难为情。
“你不早说,我们可以等雨停再慢慢下山。”
“你让我走下去,我也脚软了,还不如现在闭眼坚持几分钟更快更直接。”
秋寒菸嘴角扯起一抹笑,试图衝散这份紧张感。
“更何况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
她又轻鬆地补充了一句,让张青翎不要太在意。
好赖话都被说尽了,张青翎只能捡起一些生硬的安慰:“很快到底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出现缆车中途停下的事故。”
秋寒烟仍闭著眼苦笑:“我们的运气应该不会这么差。”
两种旗子立下。
原本缓慢运行的缆车肉眼可见地停了下来。
缆车內一阵沉默。
“停了?”秋寒烟轻声疑问。
“嗯,我们的运气差了点。”
“。。。。。。”
其实它停不要紧,这风不吹动摇晃其实没啥。
主要是这风一股一股的吹,时不时挑战人的心理极限,张青翎这个不恐高的人,也备受折磨。
好在就停了十多分钟。
缆车又动了起来。
到了山底,雨还没停,变成了毛毛细雨。
回头望整个山间,变得雾气繚绕,仙气十足。
“让你看到我的糗態了。”秋寒烟歉意的声音传来。
张青翎愣了下,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缆车內的情况。
他笑道:“这算啥糗態。”
在他看来真没啥。
就是用了些力气抓他的手臂。
但该说不说,秋寒烟力气出奇的大。
实在难以想像那张细嫩的小手能使出那么大的握力。
“在我看来算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得收买一下人心请你吃饭才行,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是。”
“正好我知道白莲区有家农家乐不错,这次不是除夕晚上,我想应该不会再出现好几次碰壁关门的情况。”
“也算是回请当时你请我吃年夜饭的那一单。”
秋寒烟启动车子,话里带著笑意,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
吃饱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