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她耳朵根子发麻,不由后退半步,手却还被扯着:
“那方才我说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好了。”
玄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蓼蓼另一只手松了开来。
其实这血契与他而言,除了会将主人境况体现在印记上以外,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从如今形式似乎看来,血契将二人绑定,不管蓼蓼去哪里,他都能找到。
因此,若是仙族真要通过蓼蓼做一些对魔族不利、对他自己不利之事,他立马就能破解。
由此看来,血契也不失为一种对他而言有利的工具。
蓼蓼活动活动手腕,换上一张笑脸,似乎并没有将玄度对她的强硬放在心上:
“那我们去吃饭吧,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玄度依旧是没有言语,却紧走几步,跟上了她。
还未到食堂,便已经闻到了香喷喷热腾腾的饭香,蓼蓼咽了口口水,在里面绕了一大圈,最后却并没有像昨日那般大快朵颐,而是带了份小笼包,要去花苑吃。
玄度虽不知为何如此,但为了监视蓼蓼,他便也带了份出去。
花苑里一个人都没有,他们寻了处僻静之地,坐在长廊边,打开油纸包着的小笼包。
玄度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却见蓼蓼用手将包子拿了几次,却又放下,迟迟没有送入口中。
玄度一脸疑惑:
“方才是你喊着饿,怎么拿了包子又不吃?”
蓼蓼摇摇头,将包子放在一旁,捏了捏自己手腕,微微“嘶”了一声,却马上又换上了笑容,将包子往玄度那边推了推:
“我忽然不饿了,你吃吧。”
见她这般动作,玄度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抓过蓼蓼的胳膊,将袖口一翻,见那纤细手腕已经由红泛出青紫色。
她刚想将手抽回,却听耳边轻轻叹了一声:
“抱歉……”
她摇头笑了笑:
“没事,并不疼……”
说着,她便将胳膊慢慢从玄度手中抽回,再轻轻用袖口将伤势之处盖了个严实,从外看只能看到手指。
见蓼蓼这般对伤势遮遮掩掩,玄度也终于明了:
“所以你刚刚不肯在食堂吃早饭,是怕别人看到你的手腕?”
“不是,我是觉得花苑环境好,更适合吃饭。”
见她还嘴硬,他便将她推给自己的包子又推了过去:
“那你倒是吃啊?”
蓼蓼没办法,只得沉了口气,尽力稳住手腕,伸手去拿,却是刚要触碰到包子,又听身边的人道:
“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不解,抬头去看,只见眼前之人眉头又拧起来,来不及解释,就又听那人说道:
“你不愿在食堂吃饭,是怕别人看到你手腕后非议我们,你不吃包子不是因为你不想吃,而是因为我将你手腕捏的太疼拿不起来,不是吗?”
蓼蓼闻言,原本笑着的脸立马僵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倒是这个向来惜字如金的人劈里啪啦说个没完:
“既然有这些原因在,也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不说呢?”
看玄度追究个没完,她只得道出原委:
“你说的都对,我不在食堂吃饭是因手腕的伤怕惹人非议,拿不起包子也是因为手腕太疼,但我不说,是因为……”
见她再次欲言又止,玄度气得重重叹出一口气,站起身就要走,才听得她连忙道:
“我不说,是怕你生气。”
“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