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高级吩咐一声,隨即有丫鬟端著酒壶走上。
“来,我敬先生一杯。”高杰端起酒杯。
卫胤文跟著端起酒杯,“我敬兴济伯。”
李本深啥也没说,只是喝酒。
“这酒不错。”卫胤文放下酒杯,“就是劲有点小。”
高杰接言,“哦,卫先生也好烈酒?”
卫胤文敏锐的抓住高杰话中的『也字,“看来,兴济伯也是好烈酒之人吶。”
“我倒不是好烈酒,就是从小过苦日子,勉强吃饱饭,喝酒自然是更捨不得,就只能捡一些劲大的酒来喝。”
“酒劲大,哪怕喝的少一点,也能多闻一会酒劲。”
谈起年轻时候的生活,高杰的兴头没有起初那么足了。
也是在高杰说话的功夫,丫鬟已经倒好了酒。
“现在,可不是以前了。”卫胤文打开话题。
“现在,您是朝廷的伯爵,贵为超品,天子近臣,又镇戍我大明凤阳祖地,可谓是前途无量。”
“什么前途无量,真要是前途无量,还能让黄得功骑在脖子上欺负?”
高杰是在抱怨,朝廷派黄得功,看著自己。
卫胤文笑著说道:“兴济伯,谁能欺负您吶?谁又敢欺负您吶?”
“谁要欺负人啦?”邢氏適时的出现。
“卫先生,我这下厨做了几个小菜,都是照著家乡口味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两个丫鬟隨之端上菜来。
“同朝为官,还得是乡党啊。”卫胤文一语双关。
既是对同乡高杰夫妇热情款待的致谢,又是……
这个“又是”,就得看高杰夫妇怎么理解了。
卫胤文指向高杰旁边的空座,“夫人坐下一块吃吧。”
邢氏推辞,“我就不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登得上大雅之堂。”
“夫人太过自谦了。”
“久闻夫人乃女中豪杰,军中之事亦多有谋划。”
“若是夫人都难等大雅之堂,那卫某就更不应该坐在这里了。”
“卫先生都这么说了,就坐下吧。”高杰顺著卫胤文给的台阶,又给邢氏递了个台阶。
“难道你还想真的让卫先生离席不成?”
高杰遇事,常与邢氏商议。
这次,他也是希望邢氏坐在身旁,为其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