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你……”陆跃明话还没说完,被陆京则冷冷打断,“等你学会如何称呼我的妻子,再说话也不迟。”
不给他机会,林砚被男人揽着肩膀带进别墅,和慌张下楼的苏曼正好对上视线。
陵城八月的夜来得很慢,再加上院前亮起的灯,她刚刚和陆齐盛在二楼把陆跃明动手的事情看了个一清二楚,但却听不清三人具体在讲什么,不过讲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儿子动手了。
昨晚暮公馆的经理来包厢就说他要动手,陆齐盛已经不悦,她火急火燎地跑下去才制止,没想到今天正好被陆齐盛看了个正着。
老男人一向古板,最注重家宅和谐,纵然自己不作表率,但对小辈一向要求严格。
陆京则从小就是他眼里的乖乖仔,再加上对亡妻的愧疚,心里自然更是偏爱。
可惜她能看懂,却教不懂自己的傻儿子。
不过这都不重要,现在她才是家里的女主人。
苏曼换上笑脸,“京则,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话说的很是奇怪,这里是陆家,是陆京则从小长大的地方,回家,不过是普天之下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以这个问句开场,属实容易让人心生疑惑。
林砚下意识觉得苏曼并不欢迎陆京则回家。
陆京则不答反问:“我爸呢?”
“他呀,他在书房呢,”苏曼问:“你找他有事?”
陆京则没再回答,手离开林砚的肩膀,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丝巾礼盒递给她,低声说:“我上去找他有点事,你在楼下等我,如果想走,随时给我发消息。”
“我和你一起去。”林砚知道他不想让自己一起面对困境。
“不用,”陆京则说:“放心吧,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话到如此,林砚不再勉强,“那我等你下来。”
“嗯。要是陆跃明还找你麻烦,你就躲在苏姨身后,”陆京则忽然低头靠近她耳边,“这小子最怕的就是他妈妈。”
“好。”林砚浅笑着答应。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小情侣咬耳朵,但落在苏曼眼里全变了味。
混迹国外几年,陆京则真是愈发开放风流,居然对着自己的准弟媳,也能做这么亲密的动作。
虽然两人从外形看十分相配,但他这么做,属实是没有把全家人放在眼里。
苏曼避开眼,假装没看见,即便她是陆家女主人,也无法轻易对陆京则发火,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要管,也只能待会提点提点林砚。
她只恨自己手机不在身上,客厅里没装监控,也没有一个佣人,不然,向陆齐盛告状时,好歹有个证据。
待两人分开,陆京则往二楼去了,苏曼连忙挽住林砚的手,带着她到客厅沙发坐下。
“饿了吧,饭马上就好,”苏曼给她倒杯水,见男人进了书房,这才说道:“小砚呀,后天就要和跃明领证了,和别的男人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合适,你说呢?”
林砚知道苏曼口中别的男人是指陆京则,也是在暗指她趁早收敛不该有的心思。
她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苏姨,我和京则已经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