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呆住,这要怎么控制。
再说,她今天受伤,他也脱不开关系。
但男人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连眉毛也染上几分严肃。
她抬手,轻轻抹上硬挺眉梢,语气轻轻,“我知道啦,今天真的是个意外。”
谁能想到试衣服能试出这么大动静。
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指腹点上他鼻尖,“我们俩可真是有缘分,接二连三的受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特工夫妇呢~”
陆京则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却任由她指尖作乱,“光荣吗?”
“光荣呀,”林砚看着他黑到发亮的眼睛,第一次主动贴上他的耳垂,语气如兰地哄他开心,“你信不信,下次让我受伤的人……会是你。”
陆京则僵在原地,他的耳朵有点痒。
尤其是在她吐气的时候。
男人悄无声息地远离两分,却因生理原因耳根不可避免地泛红。
林砚也发现异常,眼睛像发现新大陆的飞船一样闪光,“陆京则,你耳朵怎么红了?”
男人想捂住她直白又无所顾忌的嘴,林砚丝毫没发现危险,仍然好奇追问,双腿自然地夹住他的双腿。
目光从嫩如白藕的双腿游移,陆京则重新瞥见她脸颊伤口,既享受又煎熬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以后会明白的。”
他不想在她受伤时碰她。
那她只会更加受伤。
受伤?
陆京则眸色愈发黯淡,喉结上下翻滚,原来她说自己会让她受伤,竟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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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脸颊伤好透,陆京则飞往国外主导新品发布会。
林砚专注雕刻清明上河图,指印消失了,却因整日伏案手腕隐隐作痛,久病成医,这是腱鞘炎发作前兆。
时至黄昏,暖黄夕阳悠悠照进书房。
关了直播,她趿拉着拖鞋到厨房煮面。
细细的挂面在沸水里翻滚,碗里加入一勺猪油半勺盐,两勺生抽少许老抽,几颗葱花,她不喜欢吃生葱味道,开水化开调料时正好烫熟。
一周里王妈不在的几天,她主要靠这碗阳春面过活。
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进厨房。
收拾完,她下楼扔垃圾,绿澜严格执行垃圾分类,索性她已经提前处理好。
伴着一路蝉鸣回到电梯间等待。
轿厢完全关闭前,又缓慢打开,林砚正在低头看手机,自动靠往边角让出中间位置。
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侣接着吻进来。
粗重呼吸和嘤咛声引起她的注意。
抬眼,是沈桉野,怀里压着位身材娇小的看不到脸的姑娘,丝毫没注意到她站在一旁。
林砚尴尬地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悄悄抬手帮他们按下对应楼层,而后继续低头看手机。
“叮”一声电梯门开又关,胶着身影随之不见,狭窄空间余一丝甜腻花香。
无处安放的视觉和听觉得到解放。
林砚轻轻呼出刚刚屏住的那口气。
打开门,不是满室黑暗,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出差回来的陆京则坐在玄关处换鞋,脚边是一只黑色行李箱,黑色衬衫西裤,腕表是深海蓝盘面,给单调的黑色添抹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