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把脸凑到很近,对着余青看了又看,如果不是阿兰伸手拦着,像是还要上手来摸的意思。
山羊胡看了半天,也没勾起余青好奇发问,自觉无趣,于是自己推进度,故意摇头叹气道:
“姑娘相貌不凡,资质上佳,只可惜命不久矣!”
阿兰连忙“呸呸呸”,怒瞪回去。
“臭老头别瞎说,你才命不久矣呢!”
“余青姐别理那个人,我刚才还看见他说你的坏话,借机吓唬别人卖符咒呢,这老骗子可是惯犯了。”
原来正是前番在人群里卖黄瓜那人。
阿兰拉着余青几步快跑,转进小巷,山羊胡年老体衰,没两步便气喘吁吁跟不上了。
“呼哧,哎别走啊……小老儿不是要买你们符,小老儿是诚意想谈合作呼哧呼哧……”
山羊胡跑得嗓子都冒烟了,实在喊不出声也追不动。
眼见二人跑没影了,山羊胡尴尬地摸摸鼻子,从篮子里摸出没卖掉的最后一根黄瓜,路边找了块石砖坐下,一边喘粗气一边大嚼特嚼起来。
。
穿街过巷,再转了几个弯。
一块高高挂起的红布出现在眼前。
到家了。
早起没来得及吃饭,便被迫应对接二连三的跌宕起伏,余青长舒一口气,终于放松下紧绷的神经。
“咕噜噜。”
空荡荡的巷子里阿兰听个真切,笑嘻嘻地说:“余青姐,你肚子响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咕噜噜”。
这轮到阿兰了。
“这又是谁的肚皮呀?这里只有两个人,但我知道不是我,好难猜哦。”余青笑着揶揄。
阿兰红着脸扭头不答。
“等下想吃什么,甜的咸的酸的辣的?”
余青也不多逗她,转而讨论也不知道是应该算午饭还是晚饭上。
反正手握外卖系统,几秒钟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
二人正说着,余青眼尖注意到客栈的门——是半掩着的。
余青一把拦住阿兰,食指竖在唇前示意阿兰不要出声。
阿兰则皱着眉对余青摇了摇头,她很确定自己走前把门从外面锁好了。
难道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