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真是反了!”刚才那位老者气得把拐杖飞向姜满,“你以为书爷现在宠你,就能纵着你目无尊长?!”
“对,我就是纵着他。”袁亭书搂着姜满轻松躲开,宠溺一笑,“顶级玉碎。那么奢华的声音,诸位可曾听过?”
底下人面面相觑,不知现在演的哪一出。但很快有人恭维:“这、这还真没听过。”
“没听过还不赶紧道谢?”已经有人敛好碎片,袁亭书挑出一片相对完整的,使劲往台上砸,又是一声脆响,“我爱人大方,请你们听。”
那老者即便年龄压袁亭书一头,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呵责袁亭书,其他人更不敢开口。
台下顿时万籁俱寂。
袁亭书招招手,便有场务推小车上台,他挑一件趁手的玉器塞给姜满:“满满,砸个尽兴。”
手里玉器浑圆,刚好契合掌心的弧度,姜满摸不出是什么东西,深知价格不菲。拿在手里,宛如烫手的山芋。
他离袁亭书远些:“你疯了?”
“满满喜欢,我当然得满足。”
袁亭书握着姜满的手高高扬起,落下时按他手臂的麻筋。姜满被迫松手,“砰”,台上新添一片翠色。
“——唔!造孽啊……”
袁亭书快速在姜满脸蛋上啄一口:“砸得好!”
姜满茫然望向前方。
那双眼睛空洞失焦,分明什么也看不见,却有千斤重的压迫感。众人被他“看”得莫名心慌,纷纷错开视线。
“满满,拿着这个。”袁亭书把一个梅花造型的玉盆栽拿给姜满,“这件声音肯定好听。”
“你确定?”姜满狐疑地问,“真让我砸?”
“当然。”袁亭书牵起他的手亲吻,“我带了一车东西上来,只要你不怕累,这些够你砸到明天。”
姜满默默抽出手,扬手,丢出一道抛物线。
脆响传出的瞬间,姜满胸腔的郁气骤然散开,骨头缝里都淌着一股奇异的爽利。
袁亭书给他递去新的,贴心提示:“如意耳茶壶有点重。”
茶壶在手里没拿一秒,便砸了出去。白玉碎片迸到台下,惹出阵阵肉疼的唏嘘。
姜满全无心疼,唯有快意。
感觉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姜满体力不支。他双腿发软,想找支点时被被端了起来。
袁亭书一手托他屁股,一手搂他的腰:“这就累了?”
在公众场合被这样对待,姜满臊得说不出话来。袁亭书笑了:“那先去吃点饭。”
两人在灼灼目光中离场。
场内众人翻身上台,收破烂都不要的碎片也被争抢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