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也不是,留也不是。
如今对方逃出生天,对双方或许都是最好的结果。
雨声浙沥。
小南站在佩恩身侧,良久才收回望向远方的目光。
她垂下眼睫,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佩恩,刚刚那个面具男说的那些事情——“
小南声音中透著怀疑和担忧。
先前带土在这里大放词,说他对梦境世界一清二楚,这令小南很在意。
她很想念弥彦。
佩恩缓缓转过身来。
雨水顺著他的橙色头髮滴落肩头,他的表情重新恢復了那副波澜不惊的冷峻模样:“他的话不可信。不能当真。”
佩恩声音平静却坚定,没有半分犹疑。
长门一直都清楚。
和那个面具男之间,彼此只是利用关係,连朋友都算不上。
他说的话,长门怎么可能完全相信?
长门对带土始终保有高度警惕。
无论对方如何言巧语,他都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种来歷不明的人身上。
听到佩恩斩钉截铁的回答,小南默默地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短暂的静默后,佩恩最后看了一眼仍然笼罩在雨幕中的村落,转身朝室內走去:“走吧,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小南应了一声,跟在佩恩身后离开阳台。
与此同时。
妙木山。
深作和志麻的家中。
晴朗的高天掛著暖阳,妙木山空气清新,鸟鸣啾啾,一派静謐的午后景象。
蛤仙人深作正盘腿坐在木屋前的空地上,摊开一副捲轴。
他双手飞快地结出复杂的印式,隨即猛地一掌按在捲轴中央,低喝道:“逆·通灵之术!”
只听“”地一声轻响,白色烟雾骤然在捲轴上炸开。
一道人影从腾起的烟尘中翻滚而出,直接摔在地上,显得极为狼狈。
只见他满身尘土,原本束好的白髮也散乱开来,衣服上焦黑破损处处可见,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恶战。
“呼一一好险!”自来也躺在地上大口喘了几口气,这才抬头望向深作仙人,露出一个侥倖的笑容,“老大!太及时了!”
“小自来也,你这是怎么了,一收到消息我就立刻召唤你了,怎么还这么惨?!”
深作仙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蹦到他身旁,上下打量,“这是碰上谁了,居然能把你打成这样?”
自来也闻言挣扎著坐起身,一边伸手抹掉脸上的灰尘,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哈哈哈,
別担心,我这都是皮外伤,没事的。”
他说著扶著腰站起来,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臂,“只是遇到点突发情况,和人小小地切了一下,演了一齣戏码。”
“演戏?”深作听得一头雾水,但看到自来也胳膊和肩膀处那焦黑的烧伤痕跡,还是难掩忧色,严肃地开口:“能把你伤成这样的『切”,可一点都不像没事啊!到底是谁干的?”
自来也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脸上挤出一个轻鬆的笑容,宽慰道:“真没什么,放心吧老大,我不是好好地逃出来了吗?”
他轻描淡写,似乎不愿多提刚才的惊险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