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的话尖锐而直接,迴荡在静謐的室內,
坐在首位的佩恩垂眸静听,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小南站在佩恩身侧,闻言俏脸微变,忍不住出声反对:“不行!不能杀大蛇丸!”
她清冷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元。
此言一出,竭和佩恩皆是一证。
蝎难以置信地转头盯著小南:“什么?不能杀?!”
“大蛇丸是叛徒啊!为什么不处决他?!”
面对蝎的质问,小南一下语塞:“我———我她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有力的理由。
方才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公然为大蛇丸求情。
小南玉齿紧咬下唇,一时进退两难,只能別开视线,不再开口。
赤砂之蝎愣了片刻,隨即发出一声嘴笑。
他眯起眼睛,满是怀疑和不悦:“哼,真是搞不懂你们了!难道就这么算了?”
佩恩见小南面露为难之色,主动开口了。
他语调平静,宛如高高在上的神祗俯视眾生:“大蛇丸当初虽然背叛了组织,但他並没有出卖任何情报,也没有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佩恩缓缓扫视在场二人,接著道,“况且,大蛇丸是个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
竭闻言一滯:“啊?仅仅因为这样,就不杀他?”
他忙盯著佩恩,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佩恩静静与竭对视片刻,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先把他关起来吧。留著他,也许以后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话已至此,蝎再不好反驳什么。
他冷哼一声,有些不甘地低下头:
“—是,我明白了。”
虽然心有不满,但在“晓”,佩恩的命令就是神諭,没有人胆敢违抗,
竭只能按捺下心中怒火,重重甩袖转身离去。
目送蝎离开会议室,小南悄悄鬆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完全平静下来,身旁的佩恩缓缓转过身来,一双冰冷的轮迴眼直直盯住了她。
“小南。”佩恩沉声道,听不出喜怒,“你刚才—为什么不想处决大蛇丸?”
“我”小南心中一紧,躲开佩恩锐利的目光,支吾道,“就和你说的那样,我只是觉得———暂时留著他,对组织或许更有利。“
她敷衍地解释两句,声音却越来越低。
佩恩闻言並不作答,只是沉默地注视著小南。
良久,他站起身,步走到小南面前,俯视著她低垂的面庞,缓缓开口:“小南,你之所以不愿杀大蛇丸“是因为自来也老师吧?”
小南娇躯猛地一颤,募地抬头:“什一一?!”
她与佩恩对视著,心虚与惊慌一齐涌上心头。
昨夜观眾席上,自来也忽然对她提出的恳求,又在耳畔迴响:“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小南心乱如麻。
她仓惶別过头,慌乱而彆扭地否认道:“和——和他没有关係!和他一点关係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