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陈建东才像自己的爹,自己将来真的要孝顺他。
非亲非故的,却对他好,他的心里全都记的清楚。
陈建东说:“那你叫声爸,感谢感谢我。”
关灯撅撅嘴,一点骨气都没有,“爸爸。”
陈建东:“。。。”
明显没想到他真会叫,这回是他变的手足无措了。
关灯说:“是不是太显老了?要不叫干爹?义父!”
“闭嘴。”陈建东说,“你的腰杆能不能硬一点。”
关灯想,腰杆硬有什么用,腰杆要是硬学不会低头,他现在哪里有书读?
“爸爸,爸爸,爸爸~”关灯就在他耳边吹气,哼哼唧唧的瞎叫,“你对我真好,将来我一定孝顺你,爸爸~”
他是个软骨头的小孩,人也瘦,整个人趴在男人壮硕的胸膛上,脸颊贴着胸肌,最后把脑袋埋进颈肩中,轻轻的呼吸着。
男人觉得耳边有些痒,伸手把他搂下来,将男孩拢进怀里,两人身体贴着身体,声音很低,“以后不许对别人瞎叫,知道吗。”
“那对建东哥就行吗?”关灯像撒娇似的笑问。
陈建东喉结莫名干渴,他转头盯着关灯那张看起来开玩笑的神情,有些被他取悦到的感觉。
他这辈子还没想过会有小孩。
如果有,那现在的关灯算一个。
关灯躺在男人身旁,注视着陈建东的侧脸,纯粹的东方男人长相大约就是这样,流畅的,锋利的,像北方的风,凛冽,却带着家乡的暖和安全。
侧躺在男人的怀中,关灯伸出指尖从男人的额头到鼻尖,最后下巴上慢慢划过。
陈建东问他:“睡不睡了?”
关灯说不困:“一想到建东哥跟我这么好,我就高兴,心里可热乎了。”
说着,他就拉着陈建东的那只好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按,“建东哥,每次你一说和我好的时候,我的心都跳的特别快,一快,我就知道自己是高兴的。”
陈建东闭上眼睛,心想还好关灯是个男孩,否则自己这样成什么了,像耍流氓。
哪里有人大半夜的抓着手往自己胸口上按的。
陈建东:“你是有心脏病,大概是要犯病了。”
关灯:“。。。。”
他知道,陈建东喜欢说狠话,说那种让人不待见的话,但也他清楚,陈建东说这些话,是希望自己和他贴的更近。
只是调侃,是因为喜欢他才调侃的。
关灯觉得自己是最了解陈建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