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如果运气好,那对方会以你知道的方式爱你,
如果非常幸运,那对方爱你的方式会刚好是你所期望的。
那任苳流,我们一定是三生有幸,以前、现在,我都那么爱你。」
——
天黑的猝不及防,你明明看着日头还高高的挂在天上,想着月亮还在地平线的另一端,可再一抬头,明亮早已消失,月光的清辉顶在云梢,还没有街道两旁亮起的昏黄路灯来的清晰。
就好像长大,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现在看来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
此刻,包厢中,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互相吹捧,扬着手彼此间推杯换盏。
律所应酬不少,有些能推掉,有些推不掉,金尚和任苳流作为酒局里唯二的两位女性,更是免不了要被灌酒。
但金尚的生理期到了,来的路上还吃颗布洛芬,战斗力明显下降,好在还有任苳流,一来一回帮她挡去不少。
任苳流气质清冷,看上去不大像能喝的人,但偏偏她的酒量很不错,迄今为止还没有在酒桌上出过什么洋相,这就引起了在坐男士的兴奋,大家都想看看一个美女律师要是被灌翻在酒桌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金尚踢了下任苳流的椅子腿儿,冲她使眼色。
任苳流却笑而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些人在想什么,只是有些事躲不了,尤其是这种场合,你不可能滴酒不沾,只要喝了第一杯,往后就会有无数杯,你能做的只有强大自身,他们不是想看自己被灌醉吗?那自己偏就不让他们如愿,不仅不让他们如愿,还要把他们先灌翻趴下。
就像生活,在它打击你之前,你得先打它。
任苳流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随即,低头划开了手机屏幕——
「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律所有应酬」
「我好像喝多了」
几乎是秒回。
——「你在哪儿?」
两人的对话框停在任苳流发去的定位上。
好不容易等应酬结束,任苳流看着对面几个被醉趴在桌子上的男士,依旧保持优雅。
直到出了包厢门,任苳流才晃了一下,她酒量再好,可酒也毕竟不是水。
金尚搀住她,皱了皱眉——
“你今天发什么疯?”
“这么喝不要命了?”
“咱们俩得有一个兜底,反正我喝一个也是喝,干脆就全喝了算了,再说。。你不把他灌趴下,他回头次次都得这么来。”
任苳流轻声回了句,话锋又一转,喃喃道——
“我有数。”
甫一走出酒店大厅,任苳流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那辆黑色的suv,眼底一软——她来了。
向煜早就到了,人伏在方向盘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酒店大门,里面两人还没出来的时候,她隔着酒店大厅的玻璃门就看见了。
那女人搂着任苳流的腰,小步小步地往前挪,任苳流不时还偏过头和她说着什么,等自动门甫一打开,任苳流还往前踉跄了一下。
向煜抬手拽了拽t恤领口,目光扫过后视镜时,眉头也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