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没有?”
江雾惜说:“没有。”
她扬起下巴俯视他,像个被冤枉的小孩子,板著脸道:
“我这么隨便的人,贺兰少爷管我干嘛呢?”
贺兰煜鬱结,压著声音问:“怎么才能不闹?”
“很简单啊,”江雾惜双手撑在轮椅两边的扶手上,把脸懟到他面前,几乎要把他的鼻子撞出血,“你跟我睡一觉,我就再也不来烦你了。”
贺兰煜的手不自觉抓紧扶手,心臟怦怦跳。
他这几天不是没想过,如果真的要和她。。。怎么办,但不论怎么想,这进度都太快了些。
他没谈过恋爱,又很少接触女生,之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追求者很多,但他都没看进过眼里。
出事后更是拒绝任何人探视,只有林安妮坚持不懈。
他本来和林安妮不熟,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关心,加上自己每次刻薄的回应,愧疚和感动杂糅在一起,所以对她多少对林安妮是有些关照的。
但要说像这样的心动,根本不曾有过。
贺兰煜一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微微蹙眉,垂眸说:“就非要睡吗,別人都是。。。先约会的。”
江雾惜可没那时间。
约她的男人都得排队。
她起身就要走,两三步后被贺兰煜抓住了手腕。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认真的?而且,而且。。。。这里没有。。。。”
她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伸出耳朵问:
“没有什么?”
贺兰煜耳根红透,烦闷地说:“套。”
话音刚落,脸颊就被她亲了一下。
江雾惜本来也没真打算跟他立刻搞,她午休时间就两小时,马山就得回去上班了。
“那先盖个章,改天必须补给我。”
贺兰煜含糊嗯了一声。
接下来,江雾惜就跟贺兰煜断联了,故意的那种。
她不再主动给他发消息,也不再隨手分享她的日常,早安晚安也没有了,也不再和他一起隔空听歌。
更没有出现在美术馆。
贺兰煜一直是被动的那个。
第一天中午没见到她,他就心浮气躁,但还是说服自己投行工作就是这么忙,说不定她有事。
第二天,他早早让人把自己的休息间里铺满了瓣,还准备一条昂贵的项炼作为礼物,休息室的床头柜里,有他网购的整盒保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