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赏地看向吧台后陌生的年轻酒保,眼底含着略带可惜、冰冷的怜悯。
“你很不错,叫什么名字?”
“流河纯,我是白鸽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大楼被炸后桥本英出社长发信息叫我先来这里做一段时间。”
“桥本英出?你是那个胖子的心腹?”
流河纯面不改色扯谎:“对,由于爆炸公司被警视厅介入调查,最近风声很紧。”
爱尔兰颇为玩味地发出邀请,“只要他敢暴露组织,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不过你这张脸倒是长得不错,不如抛弃那个废物跟我干怎么样?”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酒吧迷离的光线并未损伤白发酒保身上冷冽的霜雪气息,反而令他显眼得像是一团烂污泥中的纯白樱花,赏樱的人一致认为花瓣凋零飘落的那一时刻才是最美的。
耳边的碎发扫过脸颊滑落,酒保先生微微低头,脆弱的后颈暴露在爱尔兰露骨的视线中。
他恭敬回答:“如果您愿意等的话。”
爱尔兰的手指敲在玻璃杯上,冰球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挑了挑粗黄的眉毛:“前主人不死就不愿意背叛的狗吗,你倒是衷心。”
流河纯重新添上一杯酒液。
“那倒不是,我有恋老癖,只对一百岁以上的男人有感觉。”
所有人:“……”
樱花脏了啊。
爱尔兰一言难尽地看着重新被推过来的杯子,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选择眼不见为净。
一片沉默中,冒失的女人推开店门,发现吧台边的爱尔兰后,兴奋大喊:“喂!传闻是真的吗?琴酒被砸破了脑袋?听说已经成了植物人?”
左眼下的凤尾蝶似乎快活的振翅欲飞。
基安蒂忍住幸灾乐祸,脸上的肌肉因为抽动略显扭曲:“哦,可怜的伏特加,没有琴酒他可怎么活——”
流河纯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意大利红葡萄酒,倒在高脚杯里推给对方,表情沉肃:
“节哀。”
基安蒂没有察觉到酒吧内的古怪气氛,随手接过一饮而尽,跟在基安蒂后面的高大男人点了一杯科恩酒混啤,沉默地坐在一旁,环视片刻酒吧内的众人后,言简意赅:
“听说琴酒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了。”
组织成员:“……”
传闻越来越离谱了。
所以你也觉得琴酒成了植物人是吗?
流河纯:“伏特加大人也消失了一周。”
基安蒂眼神一亮:“最近确实也没听说伏特加出什么任务。”
爱尔兰将手机重新扣回桌子上:“贝尔摩得说琴酒和伏特加都还在东京。”
科恩:“保险公司的那个桥本英出被拖进审讯室的全程琴酒也没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
不会吧,不会吧。
流河纯:“我有一个想法,但不好说。”
组织成员:“……”
他们也有一个想法,但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