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久紧紧护著裤腰带,深呼吸几口气,把自己翻了个面。
弱弱地討价还价。
“別全扒了,我看了那事会难受,不想看。”
又是一阵沉默。
迟久心情忐忑,怕卿秋不答应,毕竟他选择的可是当完全听话的玩意儿。
只是最后,卿秋沉下身。
倒就这么纵容了他。
……
次日清晨,迟久醒过来,咂吧了一下嘴。
后腰再打颤。
迟久撑著地,咬著牙,勉强爬起来。
浑身都在疼。
包房的木地板根本不是人睡的地方,起初因为他膝盖疼,求著卿秋让他把自己上衣脱了垫著。
但他的衣服太糙。
卿秋听著他哭闹,听到后来大抵是无奈,扶著额轻嘆道:
“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那件很贵的墨色长衫褪下,铺在地板上,迟久终於不再喊了。
他初次办这种事。
起初还是好奇新鲜的,后来却就只剩下难受。
涨得发闷。
迟久蜷缩著,闭上了眼。
画面一帧帧闪过。
他那件粗布上衣被揉得一团皱,隨意丟在角落,脏兮兮。
裤子倒没被扒下。
卿秋最后还是如了他的愿,没真不给他留一点尊严,但上面的皮肉就遭殃了。
那就薄薄一层皮,也不清楚有什么好啃的……
迟久蹙眉。
他仍躺在地上,一时不想动,地上在最后时被实在被他折腾的没脾气的卿秋铺了一层软褥子。
卿秋有催过他起来。
迟久懒得动,所以没走。
他在地上躺了许久。
才爬起来,摸索半天,总算摸到想要的东西。
——他要钱。
卿秋弄他的时候,迟久总在说这件事。
失神了都不忘絮絮叨叨。
原因也简单。
宾雅的病不能耽搁,必须儘快筹到钱,给宾雅买药。
卿秋起初不理,装没听到,后来实在被他念叨烦了。
一根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