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挂了水,尚未痊愈的身体却很诚实。
邵玉铭眯着眼睛,不过一会儿就进入了深睡。
半夜,邵玉铭觉得自己可能被鬼压床了。
胸口重如千斤,呼吸困难。
邵玉铭很想张开眼睛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奈何眼皮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突然多了千层,任他怎么睁开,开了一层眼皮,又一层落下,层层叠叠的,就是不能彻底的睁不开眼皮。
头顶亮着的暖黄灯光,也像是催眠利器,刚刚努力睁开一条缝的眼睛,很快就被那温柔的颜色催眠了。
四肢被缚,手脚麻木,脑子更像是被搅拌过了一样,任邵玉铭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锁骨处始终有热热的气流喷洒,痒痒的,很暖和。
就在邵玉铭浑浑噩噩,在半梦半醒之间迷茫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侧腰被什么东西顶住了。
硬硬的,像是一根棍子,但是不戳人。
那棍子一直还不轻不重的,在他的腰侧缓慢的轻戳。
就像是……
猛然一个激灵,邵玉铭彻底的从梦中醒来,大脑瞬间清醒。
一睁开眼,看见的就是头顶结了细小蜘蛛网的屋顶。
再偏头,看向窗外,天还没亮,灰茫茫一片。
只见大开的窗户冷风徐徐,带动一旁的窗帘曼妙起舞。
深吸一口气,邵玉铭梗着脖子抬起下巴,将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全都扒拉了下去。
最后腰部后撤,远离了那个让人头皮发麻的东西。
见刘波一直睡得那么香甜,邵玉铭的动作说不上小心,带着些许恼火,就将从他身上扒拉下去的身体,使劲的向床的另一边推了一把。
刘波的这一觉睡的痛快,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
还闭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夜里他做了一个美梦,至于梦到了什么就不说了,反正他是爽醒的。
刚撑着腰两秒,刘波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个鲮鱼打挺就坐了起来,连忙看向另一半床铺的位置。
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再摸摸床单,冰凉凉的,只怕人早就没在床上了。
“邵玉铭?”
刘波大声的吆喝邵玉铭的名字,心里慌慌的。
“邵玉铭!”
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刘波赶紧下床,到处找人。
客厅没有,厕所也没有。
“哐叽”一声打开刘召的房间,里面也不见邵玉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