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那女修就带着好友过来。
那人本就有收集蚊子的奇癖,听说有这种奇特的血蚊,好奇不已甚至亲自前来,企图收入麾下。
小慈等人,怀着逗趣的心态,看完了那女修的蚊书。
这女修颇是个狠人,严谨至极。蚊子全都一一标明了死亡时间,有些蚊子甚至连死因都注明了,拍死的太多,后面都不赘述。颇为奇特的有饿死,撑死,压死,折翼而死。
最后所有蚊虫尸体都与赤蚊比对了一番,果然全无。
这赤蚊是个新来的种类。
众人看了个稀奇,得了点乐子,就还罢了。
小慈看了个乐呵,其实也并非无用,这种书,起码还无人有空了解世上有多少个蚊子,她就记载了许多。
林停云爽快把血蚊给那女修,小慈在一旁看着,瞧着那女修将那蚊虫拍死在纸上时,小慈挨得近,微小的血水溢出时,前面坐着的田不满突然惊诧道,“小慈,小慈,你的珠子变色了。”
小慈紧张看了一眼,果然血红一片,紧张之际,正当小慈拿出传音螺,林停云戒备那莲灯会出现时。
不过一会,那珠子渐渐淡下色彩。钟声响起后不久,就恢复成粉珠。
林停云推辞那女修,改日给她送来,这蚊子他还需细细研究一番,把血蚊那张纸要了回来。
三人带了回去,夜里沈禹疏回得早了些,小慈便立即告之今日的离奇事。
小慈指着手链,瞪大了圆圆的乌瞳,手舞足蹈地惊悚道,“当时那个女修在学堂里拍死那个血蚊,我手腕上的珠子立马就变红了。”
“我们还以为是那鱼灯妖要出来,结果上课钟声响起不久,珠子就慢慢变回粉色。”
“我们怀疑那种血蚊就是血螻的新诡计。”
田不满望向沈禹疏,一脸戒备,很认真地点头,“是真的,当时那个血蚊冒出血时,小慈手上的珠子就立即变色了。”
沈禹疏接过林停云递来的那张纸,上面有一只血蚊尸体。
“通体赤色。”沈禹疏仔细看这血蚊。
南诏妖物多毒,血螻带不走小慈,或许是想要下毒,借此相逼。
沈禹疏又道:“多吗,这种血蚊在书院里?”
林停云摇摇头,道,“未曾注意过。还是前几日,我见这血蚊频繁在我和小慈周围打转,好奇瞧了瞧,觉得不同才捉了起来。”
沈禹疏望着他,“那近来学院可有人发热生病之类的吗?”
林停云和小慈均摇摇头。
田不满住在学舍,了解得更多,“别的学舍里,倒听闻有几个身体不适回家休息。”
又道,“不过这种发烧了回家的,每段季节更迭,冷热交替之际都有这么几个。时多时少,也没什么怪异。”
“嗯。”沈禹疏点头。
“行,明日我便去找夫子问问。”
话毕,三人便离开了沈禹疏的正室,林停云和田不满各自回住处,小慈在屏障内送了送他们。
见二人都安全御剑离开。莲灯又在屏障外注视着小慈,目光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