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他说得这么这么斩钉截铁,我本来只有一点点生气,现在也变得非常非常生气:“你果然和别人说的一样,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就是想偷偷学习我的技术所以才和我交往,你真是个卑鄙的小偷!”
我气呼呼的,感觉耳朵在嗡嗡嗡嗡吵得我难受,我很烦,我不明白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讲理,连我的解释也不听,他太讨厌了所以——“分手就分手!”
明明就是及川彻先说的分手,我答应下来之后他却好像整个人都炸了毛一样,说话比之前更凶更大声:“分手之后我绝对不会再和你做朋友了!我不会再和你说话了!”
这个人倒打一耙,简直叫人火冒三丈,我立马不甘示弱,一拍桌子站起来:“明明是你目的不纯,是你别有用心!这样的话应该我来说才对!”
“哈——?”
“哼!”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来回来去地转圈圈,转了第四圈之后,才按着我面前的桌子,盯着我的眼睛:“我太受不了你了,分手!今天就分手!”
“分就分!”
“你立字据!”
“立就立!”
最终我们一起拉来了小岩,当着他的面,在他“你们认真的吗”的视线下,严谨又认真地写下了关于断交的字据:分手之后,不许说话,不许联系,更不可以继续做朋友——一式三份,证明人由小岩签字,并且由他保存其中一份作为留档,不许我们任何一个人有后悔的机会。
小岩问我们是在过家家吗?都多大了还在玩这种小学生的幼稚把戏。
小岩没有当真。我们三个人里,只有小岩以为我们不会把这个字据当真。
我回忆了一下当天的情景,点点头,回答了良子的上一个问题:“是他。”
我看着良子的眼睛:“是彻先说了,他受不了我,所以他要和我分手。”
真奇怪,我都把我知道的告诉她了,北砂这个时候反而不相信了,问我真的假的,难道她心里是我会先受不了及川彻吗?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很容易喜新厌旧从来不会回头的海王渣女。”她说得如此流利顺畅,像报菜名一样,我合理怀疑她早已腹诽造谣过我无数次,但是让她失望了,很遗憾,迄今为止我谈过且唯一谈过的就只有及川彻一位。
我保持微笑^^:“真失礼啊我其实是纯爱呢。”
“真可怕啊这种表情。”良子手指夹着已经被她嚼完的棒棒糖棍,吐气时完全是一副老烟枪在吐烟圈的样子。如果有路过的人远远望过来,加上她精干的短发,估计以为我是被哪位鬼火少年堵住去路搭讪吧。
“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装作社会人士吗?我不想被误会。”我再一次礼节性微笑了一下,“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别的我要回去了。”
“诶,你不后悔吗?”
我都已经准备离开了,北砂良子突然又问了我一句,我回头看她,她靠在墙上抱着胳膊,嘴里又叼着一根新的棒棒糖,咯吱咯吱咬得直响,手里还有一根没开包装的晃了晃:“柠檬味的,吃不吃。”
我摇摇头。
“不后悔,不吃。”我有点明白了,“笨蛋让你来的吗?”
“可以不要在我面前说你对他的爱称吗,我感觉成了你们play的一环。”
我歪歪头,冲她眨了一下眼睛:“你本来就是啊。”
“我快吐了。”良子捂着胸口,作势要干呕,但嘴里还有棒棒糖的碎渣,讲起话来含糊不清的,“所以为什么要分手?”
嗯……我想了一下:“因为这段关系是彻开始的啊,那么也是他要结束就结束呗。选择权一直在他手里。”
“你果然是渣女啊……”
“怎么又诽谤我!?”我不可置信,他要开始我就同意,他要结束我也同意,天底下哪里有比我更好更好的好朋友、女朋友、前女友,“就算是良子,你这么说我也是会伤心的。”
良子对我翻了个白眼,又问了我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如果他要再开始,你还会同意吗?”
“当然啦。我都说了,我是纯爱耶。”
“这**的和纯爱一点关系都没有吧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