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正式集训结束,我答应了木兔所以依然留了下来,今天的娱乐赛参赛选手雷打不动:酷爱扣球把队友都吓退了的木兔选手,成熟的猫头鹰饲养员赤苇选手,自从知道昵称叫小黑之后我怎么看怎么奇怪的黑尾选手,因为知道我们缺人所以非常善良留下来凑人数的夜久选手,以及虽然答应留下但是离我八百米远还在闹别扭的阿侑。
还是攻防轮换的3v3吗?我一边拉伸一边提问。黑尾看着我,笑得不怀好意:“难道满枝怕了吗?”
呵呵……怕,我怎么会怕,我只是对防守不太感冒而已,我才不是害怕!
昨天的防守,怎么说呢……非常费劲啊。男女排的球网高度本来就不一样,发球和扣球也就算了,毕竟我乐在其中,但是拦网,好痛苦啊好痛苦,为什么要我这个一米七主攻手来做防守拦网,进攻,我要进攻。
不是有句话吗,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啊!
我转了转自己的手腕:“你以为我会吃激将法这一套吗?”
“还以为满枝会是那种攻防两端都很均衡且完美的六边形战士呢。”黑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咂了咂嘴,深层含义不言而喻。
“我确实是。”我礼节性地假笑了一下,“如果世界上没有完美的那我绝对就是最靠近完美的那个,不好意思捏。”
“那来吧。先来我们这边。”
可恶,这不是完全被套住了吗。嘴太快了我。
我气哼哼地站起身来走到黑尾那边场地,防守拦网的第三位依然是宫侑,他在我身边,这次倒没有冷哼,只是面无表情的,显得很吓人。
“喂,要是敢在场上搞小动作害我输掉,饶不了你。”一码归一码,别的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他闹脾气说了有点过分的话,我都能滤镜系数拉满觉得可爱,但是排球不行。
只有这个不行。如果因为个人情绪在场上乱来的话,他绝对死定了。
宫侑罕见的没有生气红温,我怀疑他现在的表情管理是不是有和北学习过:“我才应该要这么说。”
“闹脾气的是你又不是我。莫名其妙被骂了废物的人不是你是我,需要我提醒你这一点吗?”我觉得我只是单纯地叙述了事实,我很冷静也没有在指责、生气,非要说的话,我也只是因为马上要比赛了所以有点认真。
“哦呀哦呀,是闹矛盾了吗?”
“没有。”我和宫侑同时回答。声音重叠的那瞬间我和他都顿了一下。
黑尾的吐槽简直像是实时弹幕:“哇,都认真起来了呀,简单的娱乐赛还露出这种表情,有点吓人哦。”
“有吓到你吗?”我笑了一下。
“现在好多了。”
是吗?
在第三次因为没有默契的起跳导致木兔丝毫没有阻拦地扣空档得分之后,我一边揉了揉被擦得红肿的手掌边缘,一边看向今天完全是宫治附体的阿侑:“你是故意的吗?”
“是你跳错了。”
“昨天也是这样跳的。”
“因为昨天他扣的都是直线球。”
“你防守的才是斜线方向吧。”
“所以我跳了对的时间,你应该和我一起。”
我沉默了一会:“好。但如果你是和我置气所以故意这样起跳,我会把你杀掉。”
“哇!小满好酷的发言!”
“木兔学长,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发言比较好。”
“诶?为什么0。0”
我努力地闭了闭眼睛,连着几次斜线擦边导致按摩之后手掌边缘还是火辣辣的疼痛,正准备和黑尾说没事了继续吧,却被突然拉住了手。
看表象还以为是什么成熟可靠大人的宫侑捏了捏我明显红起来的那部分,低低地问我是不是很疼。
“废话,你试着被打打看。”
“……那等一下我和你换个位置。”
我意外地看着他没回答,大喊大叫的宫侑选手终于降临来到他忠实的排球场:“干嘛啦!我又不是那种没有眼睛也没有脑子的笨蛋!难道要你疼到手都肿成包子里还要当做没看见吗!”
哈……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生气又莫名其妙的消气,但是,我摸了摸他的头发:“谢谢你哦,这么关心我,我太感动啦阿侑。”说完,我隔着网和赤苇眨了下眼睛。
确实是非常有用的等待疗法呢,赤苇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