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行宫,季蕴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将听到的对话详细告知江潋尘。
他听后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你为何告诉孤。”
季蕴点头:“你是我的夫君啊。”
江潋尘唇角显出微弱的弧度:“蕴儿是孤的福星。”
而后,他继续开口:“既然如此,蕴儿可否帮我一忙。”
“当然!”
帮的忙越多,存活率就越高,季蕴喜闻乐见。
三日后,澧王设狩猎大会,邀请所有来宾参加。
江潋尘知道,江霁尘很可能会趁此机会与药师再次会面。
果然,狩猎中途,江霁尘借口不适提前离开。
江潋尘和季蕴悄悄跟上,只见他径直前往药师的药庐。
两人潜伏在药庐外,听到里面传来对话:
“…只要太子在澧朝出事,父皇定会怪罪于他…”是江霁尘的声音。
“六皇子放心,一切皆会如你所愿。”药师笑道。
江潋尘眼神一冷,正要行动,却被季蕴拉住。
“殿下不可冲动。”她低声道,“若无确凿证据,六皇子完全可以反咬一口。”
江潋尘眯起眼睛:“那依你之见?”
季蕴沉吟片刻:“或许,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
回到行宫,季蕴立即为江潋尘检查身体。
“殿下近日可曾食用或饮用过异常之物?”
这药师最擅于制毒,想必,江霁尘的办法,也不过是下毒而已。
江潋尘皱眉:“每日饮食都经过检验,应当无事。”
季蕴却不敢大意,仔细为他诊脉。
突然,她脸色微变:“殿下最近是否偶尔感到心悸,夜间多汗?”
江潋尘神色一凛:“确有此事,御医说是劳顿所致。”
“不,”季蕴摇头,“这是慢毒初期的症状,殿下,您已经中毒了。”
江潋尘眼中寒光乍现,没开口。
“殿下放心,此毒尚浅,我自小研读父亲库书库中的医书,对此毒了解一二,自然是可解的。”季蕴立即写下药方,“但我们需要证据。”
江潋尘对于季蕴会医术这件事并无太大反应,季蕴从前是江朝才女,琴棋书医皆是精通,世人皆知。
接下来的几天,季蕴一边为江潋尘解毒,一边暗中收集证据。
她发现药师每隔三日就会派人将一批特殊药材送到行宫,混入太子的饮食中。
这日,季蕴悄悄跟踪送药人,发现他竟是将药材交给了一个她万万没想到的人——从小陪江潋尘习武的卫国大将军,陆时余。
季蕴心中骇然,急忙返回告知江潋尘。
“陆时余?”江潋尘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跟了我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