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是不是身上痒?”
我身上痒不痒不知道,你是真的皮痒。
黄翡忍下一决高下的冲动,因为不会夹也不会娇,就尽可能说话慢点:“就是……人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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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折屿:“你怎么了?”
黄翡重头来过:“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我觉得你人很好,我们停止商战吧,交个朋友?”
“?”
罗折屿深深皱眉:“商战……”
黄翡赶紧掐住话头:“都是过去式了!”
罗折屿点点头,不再深究。
黄翡抓狂,这是行不行?是不是朋友?从前的事还计不计较?她试探:“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对方仍是死鱼般平静:“好啊。”
“那,都是朋友了,你给个意见,你说我的裙子怎么样?我第一次穿,好不好看?”
罗折屿看都没看:“挺好。”
好敷衍,去死吧,臭鱼。
黄翡实在顶不住了,最后垂死挣扎一下:“晚上我还穿这个裙子,你觉得怎么样?”
罗折屿终于多说了点:“不好。晚上气温低,冷。”
“……”
黄翡低头,尽力抿出一个笑:“好吧,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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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罗折屿卸下一口气,长憋的妖气一松,他侧脸与耳根立刻泛红,心脏砰砰直跳,指尖都忍不住颤抖。
如果他不是妖,刚才一见面必定失态。
两年来第一次见她这样打扮,软软嫩嫩,甜得快要淌出蜜来,就是后来她好像兴致不高,蔫哒哒的小花低着头,不开心。
晚上一定要哄她开心。
罗折屿小口呼吸,平复半天,问貔貅:“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
貔貅:“一个字,烂。烂过臭鸡蛋。”
罗折屿心说,那是六个字。
***
晚上,黄翡不信邪,重新打扮一番。
一定是鲜嫩向的打扮不对,不是罗折屿的口味,换个思路试试。
黄翡找出一件旗袍,衣料是上好的杭纺,领口斜斜裁开,露出一段颈,肤色瓷白得能看清底下淡青的血管,柔柔裹着身子,腰肢收细,下摆散开,一走一动如波纹荡漾。私以为比较像海浪。
气质柔软温润,像洁白的细沙。
正好还是浅淡的黄色,这下阳光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