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栖:“……”
他那时候有把贺崤的脑袋往墙上撞吗?
那会儿满脑子都是贺崤晕过去了的念头,压根记不住了。
“但看你那么急地给周松打电话求助,我就没告诉你我醒了,怕你知道了真相太过自责。”
贺崤说得头头是道。
搞得好像他后来装晕都是为了怀栖好似的。
琢磨了一会儿贺崤的话,怀栖板着脸盯着他。
贺崤勾起唇角,还在不怎么正经地问:“之前怎么没发现怀小少爷这么紧张我担心我?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吗?怀小少爷心里果然还是对我……”
他话说了一半,怀栖就直接扔了两个抱枕到他身上,“我怕你死了我就得重新找联姻对象,你难道不知道这种事操作起来有多麻烦吗?虽然换成跟谁结婚都无所谓。”
怀栖说着顿了顿,就又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后面的话瞬间又被堵了回去。
那句但现在他也不想改变现状也没能说出口。
不过说不说出口也没什么区别。
这回没有水给贺崤喝了,好在贺崤就捂着嘴咳了十几秒的时间,咳得眼睛红通通仰头看着怀栖,看得怀栖一阵心虚。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贺崤这浓浓的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跟谁结婚都无所谓吗?”这句话贺崤倒是听进去了,还又重复了一遍。
怀栖心头跳了下,莫名更心虚了。
明明就是事实。
当初就算不是贺崤,他也会从那么多人里挑选一个作为自己的结婚对象。
他早就做好为了家里牺牲自己婚姻的准备,无非就是选一个更符合自己眼缘的对象而已,也并不抱有能和对方产生感情的希冀。
那个人只要合他的眼缘就可以。
但现在贺崤这么问了,怎么就是有种……对不起贺崤的感觉?
怀栖心虚地嗯了声。
贺崤捂着眼睛,看起来有几分难过的样子,片刻后苦笑了下,低低啊了声,“那怎么办,要不是结婚对象是你,我也不会答应,你这样说我很伤心。”
“噔噔噔”的脚步声打断了楼下家庭医生和周松和谐的办公氛围,两人一个正在看医学文献一个正在看工作室文献,活脱脱把客厅当成了办公室。
听见脚步声双方不约而同朝着楼梯看过去。
只看见怀栖飞奔下来的身影,还有怀栖似乎红得不太正常的脸。
超绝的职业素养让家庭医生立马警觉起来,非常关怀地询问:“怀栖少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脚伤又复发了?正好我今天带了药酒……”
还没问完就被怀栖无情地打断。
怀栖板着张脸站在两人附近,“你还是先去检查一下贺崤脑子有没有被烧坏吧,我要走了!不准动我家里的任何东西!”
贺崤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故意撩自己吗?
怀栖心跳到现在都是快的。
不,不对,贺崤的话十有八九都不能当真。
多半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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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休息了没两天怀栖就收到了贺崤十分骚包的自拍。
自拍地点是两人的卧室,背景是那面怀栖亲手装饰还挂了怀栖喜欢的画的墙。
视觉中心的贺崤洋溢着恼人的不正经的笑,还对着镜头比了个非常做作的V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