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憋气。生自己的气,也生那个可恶的背后灵的气。
黑暗中静默了半晌。
应寒之突然低笑出声:“你已经有半分钟没呼吸了,别憋坏了。”
舒晨用微弱的声音道:“你离我远点。”
“为什么,”应寒之道,“因为这样太暧昧了?”
“我嫌热。”
“刚才领队说山上现在的温度是九度,你说你嫌热?”
“我心火旺。”
应寒之又闷笑了一声。
“是心火吗……我怎么觉得,是别的地方。”
他被毫无预兆地握住,应寒之的手握成圆形把他包裹住,老练地抚摸起来。
一声短促的叫声压抑在嗓子里,舒晨条件反射地弓起后背,反而把自己又往应寒之的怀里送了送,后背和前胸贴得更紧。
“这么主动么……”大手细细挑弄他的神经,灼热的舌尖在他的耳骨上缓缓地舔,几乎要烧起来,“原来小晨哥哥平时对我爱答不理的,不是不喜欢,而是……嫌不够刺激。”
杜小白不知是不是被吵到,恰在此时翻了个身,衣服和睡袋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
舒晨捂住嘴巴。
片刻后,鼾声再次响起。
舒晨无声地把手伸下去,想把应寒之的手拨开。
然而他越用力掰他的手指,应寒之就玩弄得越放肆。
舒晨不敢动了。他咬住下唇,比刚才更加羞愧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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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满意了吗,”应寒之的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笑,“小声点,不然会被人听到的。”
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海滩,每当潮水退去,下一波又疯狂地涌来。
舒晨被刺激得脊背颤抖,牙关也咬不紧了,生理性眼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
腰后被抵住,可睡袋就这么大,挣扎也只是让两人的身体碰撞得更加厉害。
空气越来越燥热,呼吸越来越急促。
又一阵海潮涌来,舒晨弓起腰,一个颤栗,脑中像有白光闪过,随后卸了力气,浑身无力地瘫软在睡袋里。
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微弱地,压抑地,在帐篷里持续。
应寒之不知是不是大发善心,放开了他一会儿。似乎在等他调整。
舒晨歇了几分钟,刚感觉有些恢复了力气,肩膀忽然被攥住,掰了过去。
他正面仰躺着,应寒之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倾下身来,死死地盯着他。
帐篷里明明没有光,舒晨却清晰地看到了他的漆黑的眼睛,瞳孔中央是二十分钟前就已经熄灭的,灼灼的火光。
他听到应寒之的喘息,像压抑许久的小狼在月夜发出的第一声长嚎。
下一秒,他的嘴唇被用力堵住。
干燥的,灼热的,急躁的,喷薄的。千愁万绪,千疮百孔。
千千万万没说出口的话,好像就在这一瞬,这一吻里尽数倾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