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也不去。
两个小时后她被裴寂叫醒,迷迷糊糊地靠在他怀里被湿巾擦脸。
“镜镜……去换衣服吧,妆造团队过来了。”
她强迫自己睁眼但失败,软糯地应声:“嗯……”
因为房间够大,所以她不用去化妆间做妆造。妆造团队也是他安排的,都是审美潮流独特的女孩。
而这个时候裴寂在帮她收拾行李。
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挂进衣柜,小内裤和内衣也放好,洗护用品摆好……最后拉上拉链,把行李箱收好。
她们把她打理得很漂亮,最大程度地发挥出了她的美貌优势。
卷成水波纹的发丝,化着精致妆容的小脸,黑红系的哥特鱼骨裙,重工的银链和金属装饰,十字架吊带袜和皮靴。
裴寂拿了根吸管让她喝水,“很漂亮。”及时收走杯子,她懵懵地咬着悬空的吸管,“别喝太多,会想上厕所。”
……她都忘了…“噢。”
时间差不多了,他换了套低调的衣服,戴上口罩送她去录制现场。
“有事就对台下眨三次眼,我会上来找你,知道吗?”
“嗯……”她拉着他的手不想放。
他回握住她,指腹轻轻揉搓她的手背。
“我在,不怕。”
《偶像计划2》录制现场。
一百位来自不同公司、怀揣梦想或野心的少女聚集于此。她们穿着各式各样的打歌服,像一群刚学会飞翔的小鸟,叽叽喳喳地互相打气,或是暗中观察着潜在的对手。
紧绷的竞争感已经在空气里流动,和其他人对视时看似友好的微笑,可能都暗含着审视与计算。
衔雾镜独自坐在一个靠后的位置,她微微低着头,尽量减
,
候场的时间漫长而煎熬。
她看了几位选手的表演后越发紧张,指尖无意识抠着裙角。每位导师的点评时而尖锐时而温和,选手席的窃窃私语声让她几乎无法集中精神。
每念到下一个名字,都像是一次审判。
“衔雾镜准备!”工作人员喊到了她的名字。
她站起身,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破喉咙。
走向候场区的短短几步路,像走在云端,又像迈向刑场。
她听到前一位选手表演结束后的掌声和导师几句简短的点评。
然后,她的名字被报出。
她握紧了话筒,手脚发凉,迈步走上舞台。
强光瞬间吞噬了她,她片刻地失明了。
她几乎看不清台下导师的表情,只能感觉到无数摄像机镜头冰冷地对准了她。
寂静,一种审判前的寂静笼罩下来。
音乐响起。
是她练习了成千上万次的那首曲子,融合了她最擅长的舞蹈和一段相对平稳的vocal展示。
她跳得很专注,几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卡在节拍上,力度与控制恰到好处。
她的舞姿有一种独特的美感,柔韧中带着力量,vocal部分虽然不算惊艳,但音色清软,稳住了没有出错。
表演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