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忍著点疼,我这就给你上药包扎。”
“达叔,没事了,我已经不疼了。”
池衡轻声安慰,“她不在国內,那些人心有顾忌,下手的时候,只用了七八成的力道。”
相比以往,这已经算轻的了。
“怎么会不疼呢!”达叔心疼地眼泪又落了下来。
那鞭子是特製的,上面有倒刺,还沾了盐水。
一鞭子下去,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
说话间,达叔又看了一眼池衡的后背,那里新伤叠旧伤,伤口狰狞地让人简直不敢直视。
他只能小心再小心,等將池衡的身上的伤口包扎好。
达叔忍不住又低声劝了一句,“少爷,你听我一句劝,別再和夫人较劲了!”
其实,当初夫人让他回国的时候。
他就劝过少爷来著。
可少爷不听,一根筋的非要回来。
甚至未经允许就把这个宅子给买了,还主动接触了姜家的人。
这才又招来了这顿皮肉之苦。
池衡没说话,目光一直落在半开的抽屉里。
即便是没有亲眼看到抽屉里的东西,达叔也知道那里面放著的是什么。
“少爷……”达叔还想再劝。
“达叔,你別说了。”池衡將抽屉合上。
他知道达叔要说什么,但此刻他什么也听不进去。
沉默了一会,他又开口,“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说这话的同时,达叔警惕的看了一眼房门。
確定那些人已经不在了,这才悄悄地打开了药箱的暗格,从里面掏出了两块一模一样的平安扣。
池衡从小就是达叔照顾著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代表著什么意思,达叔心里都清楚。
“少爷,这个东西还是我想办法给你送过去吧,要不然被夫人知道了……”
池衡却摇了摇头,“不用。”
见达叔还想说什么,他罕见地解释了一句。
“达叔,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她无关。”
他承认,他的確对她存了不一般的心思。
可回国也只是想確定,这些年她过的好不好。
是不是如同那些人说的那样,此刻她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他明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惹得母亲不快。
可他还是做了。
“达叔。”不知想到了什么,池衡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的性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简单直白,不喜欢拐弯抹角,而且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