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好学。
这几天只要他习惯性说出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口头禅,这人就会直白的问出来,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而他只能用“家长特有”来搪塞,并不打算透露太多有关于自己的事。
不过说到身份这件事,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出身哪个达官贵族,但他可以确定此人非富即贵。
首先,这个地方有很严格的服饰等级制度,只有达官贵人和皇室宗亲才可以穿绫罗绸缎,普通的平头百姓只能穿粗布麻衣。
而他眼前这个男人穿的正是丝质衣物,手感光滑柔软,普通人根本穿不起,甚至有些贵人都穿不起。
再者,科考试题这种东西往往只有朝堂中出题者和审题者能够提前知晓,而这些人大多都是权利漩涡中的核心人物。
故而,这个男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百分百是大官。
反正只要不是历史上那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大暴龙就行。
但话又说回来,这人看面相也就二十出头,如此年轻就过上了高官厚禄的生活,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东方景明压下这抹羡慕与嫉妒,对着男人打了一下哈哈,用老借口搪塞道:“是啊,我家乡特有的驴,虽然名字特别了点,但体格和肉质跟普通的驴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能还不如普通的驴。”
嗯?
霍骁不解:“为什么有差?”
东方景明叹气:“平日干的活太多,各个都骨瘦如柴,当然不如普通的驴。”
霍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所以说“生产队的驴”其实是一个表达不满的词,而你在借此向我抗议,是吧。”
“你知道就好。”
东方景明抱胸看向一边,浑身上下都爬满了“不满”这两个大字。
面对东方景明的大不敬,霍骁只是轻飘飘的点评了一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动。
“你最近越来越大胆了,都敢这么和我说话了。”
当然要这么说才行,这样才能推进他在这一刻临时起意制定的保命计划——通过拉近关系,来为自己换取生机。
东方景明看了他一眼,忽悠道:“在朋友面前,我为什么要敛着?”
朋友?
这个词对于霍骁来说无比陌生。
他现在虽贵为皇帝,但由于生母是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官女子,所以他小时候的日子并不好过,经常被人欺负。
欺负他的人不仅有同为皇子出身的手足,还有狗眼看人低的宫女太监。
不过,这些人已经没得差不多了,那些宫女太监在他被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收养以后给处死了。手足大多也在皇位争夺当中死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两位见势不妙立即前往封地的“好兄弟”还没来得及处置。
沉湎一会儿过去,霍骁地视线轻轻移转,落在了东方景明的身上:“你现在视我为朋友?”
东方景明自信满满的说:“当然!虽然你这个人莫名其妙,还威胁过我几次,但你还算是遵守承诺,让我愿意和你交朋友。”
霍骁用余光扫了东方景明一眼:“那我是不是应该对你的大度感激涕零。”
“这倒不用,”东方景明轻轻撞了一下男人的肩膀,挤眉弄眼:“你只需要记得,你是我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就对了!”
第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