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尼法里奥点头。
“西弗勒斯对我说他深夜返回地窖,看见你倒在地上,头边一大滩血,还有一只沾了血的坩埚。但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你才能完整地告诉我。”
公事公办的语气,尼法里奥倒是没有显示出任何不适:“我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处在昏迷状态。”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尼法里奥停顿一下:“我发现门开了,然后过一会儿又自己关上,只可能是有人进来,但是我没看见人,所以猜是隐形衣。”
“隐形衣……”邓布利多沉吟。
“我所知道的有隐形衣的人只有哈利,所以我以为是他在恶作剧,毕竟他也做过这样的事。但是我叫了他的名字之后没有回答,我才知道不是他,所以我抽出魔杖防御,但是他的攻击手法出乎我意料,所以我就……”
“你被击昏了?学生们说你流了很多血。”
“不是魔咒攻击……好吧也算是,我是被召唤咒召来的东西砸中的,看样子是坩埚的把手最先撞到了我的头。”
“你看到施咒人了吗?”
尼法里奥皱眉:“没有,我只看见一只手。”
“手?什么样的手?”
“光很暗,我只看见那只手很白,瘦长,很光滑,它的主人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邓布利多一怔:“年轻男人?”
“是。”“我可以知道地窖里少了什么吗?”
“这你需要去问你的院长。他没有告诉我。”
“那好吧。”尼法里奥点头,“我能提供的信息就这么多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孩子。”白胡子老人站起来,转身之前突然眨了眨眼,“要是你再受伤,西弗勒斯说不定会把我的办公室拆了。”
说完他掉头就走,留下尼法里奥愣愣坐着,连眼睛都忘了眨。
下午,尼法里奥依然没能离开医疗室。无论他好言好语还是还是言辞坚定,庞弗雷夫人的回答只有一个词:“不行!”然而尼法里奥也着实不是个会乖乖守规矩的人。反复交涉失败之后他开始尝试偷跑,可惜运气实在是差,两次还没动就被一眼瞪回去,第三次终于溜到门口,却还是功亏一篑。
格兰芬多三人组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庞弗雷夫人把人拎回来之后厉声教训的场景。医疗室女王的怒火熊熊燃烧,险些把三个人直接赶出去,好在赫敏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事情经过,连声保证会替她看好这个病人,才终于得到了探病的权利。
尼法里奥全程装死,直到庞弗雷夫人掀帘子进了内室才把眼睛睁开条缝斜睨过来:“你们再早来十分钟,我就不用挨这顿骂。”
“那你最好去问问你敬爱的教授为什么要拖十五分钟堂。”赫敏毫不犹豫回击,“我们本以为他会一下课就来看你的。”
“显然是因为有事情比我现在的状况更重要。”